段譽目光炯炯,接話道:“我明白此中短長。想我習得這兩門工夫,也是誤打誤撞。淩波微步助我脫身險境無數,北冥神功雖曾讓我墮入兩難,但也讓我在武學上有了長足進益。現在曉得它們的來源,更覺任務嚴峻。”
段譽聽聞,心中一凜,臉上卻旋即浮起一抹剛毅之色。他深知李秋水身為清閒派妙手,武功深不成測,這十招磨練絕非易事,但他也不肯就此畏縮。當下,段譽雙手抱拳,朗聲道:“長輩段譽,謹遵前輩之命。”
“段兄,快服下!”淩逸塵語氣孔殷,翻開瓶塞,倒出一粒如珍珠般圓潤的藥丸,遞到段譽嘴邊。藥丸披髮著一股淡淡的暗香,聞之令人神清氣爽。
“淩兄,此次與李前輩比武,我才深知本身武學上另有諸多不敷。淩波微步雖精美,但在麵對高深內力時,還是略顯吃力。”段譽一臉當真地說道。
段譽調息半晌後,緩緩站起家來,感受身材已規複了很多力量,他抱拳對淩逸塵說道:“淩兄,多虧了你這藥丸,不然我這傷勢還不知要多久才氣規複。”
天山童姥皺起眉頭,冷哼一聲:“哼,哪有這麼輕易。清閒派雖曆經波折,但也不能隨便收人入門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,轉眼間已過了五招。李秋水心中暗自讚歎,她本覺得段譽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子,即便身負絕學,也難以在本技藝下走過幾招。冇想到,段譽的淩波微步竟如此精美,讓她一時候難以捉摸。
到了第七招,李秋水決定使出殺招。她大喝一聲,周身內力湧動,雙掌快速舞動,隻見漫天掌影朝著段譽覆蓋而去。這一招能力龐大,掌影所及之處,空中的沙石都被震得紛繁飛起。
天山童姥與李秋水對視一眼,李秋水率先開口:“插手清閒派,需嚴守門規,不得將門派絕學私傳外人,不得為非作歹,要以保護江湖公理為己任。若能做到,入門之事倒也可商討。”
段譽神采慎重,語氣果斷說道:“既然如此,我當以兄長身份庇護她。過往那些情素,此後便深埋心底,隻盼她能安然喜樂。”說罷,他微微抬頭,似是要將眼中那一絲落寞藏起。
李秋水見段譽受傷,心中不忍,但考覈尚未結束,她隻能持續脫手。第九招,她使出一招“白虹掌力”,一道紅色的掌力如長虹貫日般射向段譽。
李秋水看著這一幕,微微點頭,說道:“這小子倒是有情有義。”天山童姥哼了一聲,卻也未再多言。
段譽心中一動,淩逸塵所言不無事理。他看向天山童姥和李秋水,問道:“二位前輩意下如何?若我插手,需遵守哪些門規?”
淩逸塵站在一旁,心中暗自為段譽捏了一把汗。他雖曉得段譽身負絕學,淩波微步精美無雙,北冥神功更是能吸納彆人內力,但麵對李秋水這般勁敵,仍無實足掌控。不過,他信賴段譽的勇氣與聰明,定能儘力以赴。
淩逸塵聞言,麵露欣喜之色,點頭擁戴:“如此甚好。”話鋒一轉,神采變得凝重起來,“另有一事,段兄所學淩波微步、北冥神功,皆為清閒派不傳之密。”淩逸塵目光緊舒展住段譽,周遭的氛圍仿若也隨之凝重幾分。
天山童姥接著說:“這小子若真想插手,需通過一場磨練,證明他有資格成為清閒派弟子。”
待世人都坐定後,天山童姥再次輕語幾句,靈鷲長鳴一聲,雙翅猛地一扇,龐大的身軀拔地而起,向著擂鼓山的方向飛去。世人隻覺耳邊風聲吼怒,下方的山巒、河道如畫卷般敏捷向後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