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歸農見南蘭落入胡斐手中，恐怕傷了她，不敢便即打擊，神采陰沉，不知南蘭要跟胡斐說些甚麼話。

她馬鞭輕揮，使一招軟鞭鞭法中的“陽關折柳”，已圈住那魁巨大漢的頭頸。那大漢正在自報姓名：“鄙人高一力領教……”俄然喉頭一緊，已說不出話來。他力量雖大，但一來猛地裡呼吸閉塞，二來老是敵不住馬匹的一衝，頓時安身不定，為馬匹橫拖而去，連中間的張寧也一起帶倒。

田歸農當日在福康安府中，給胡斐奪去寶刀，掌擊吐血倒地，當著天下豪傑之前，如此出醜，實是奇恥大辱，現在一言不發，刀刀狠辣的打擊。

胡斐心中一片悵惘，不懂她這三句話的企圖，看來又不像是用心作弄本身，心想：“不管如何，確先葬了二妹的骨灰再說。”看準墓碑後三尺之處，運勁於指，伸手挖土。十六名軍人各執兵刃，每人都相距胡斐丈餘，目不轉睛的監督。

胡斐拉住圓性的手，說道：“好！袁女人，咱倆便死在一起。我……我很歡樂！”圓性悄悄摔脫了他手，喘氣道：“我……我是削髮人，彆叫我袁女人。我……我也不是姓袁。”胡斐心下黯然，暗想我二人死光臨頭，你還這般矜持，對我不肯透露涓滴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