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方達嘲笑道:“這位老弟剛纔指導你走出步地,定是明白此中關訣。那就請他來嚐嚐如何?”
溫方山嘲笑道:“華山派名譽不小,但是見了一個小小五行陣,立即嚇得藏頭縮尾,從今而後,還是彆在江湖上充字號了吧!”
黃真一楞,心想你們既肯償還金子,我也給了你們很大麵子,又何必旁生枝節?有我在此,我小師弟豈容你們欺負?他可不知袁承誌和他們之間的牽涉甚多。他既得知金蛇郎君與溫儀之間的隱事,五老已必欲殺之而後甘心,特彆要緊的,是要下落在他身上,找到金蛇郎君那張寶藏輿圖。五老雖知他武功精強,但自傲五行陣奇妙無窮,定可製他得住。黃真笑道:“我這師弟飯量很大。你們要留他,本是一件功德,隻是一年半載吃下來,就怕各位虧蝕不起。”
溫方達也不去理睬遊龍幫人眾的來去,對黃真道:“中間這身武功,也算是當世豪傑。如許吧,這批金子瞧在你老哥臉上,我們償還一半。”他震於華山派的威名,不肯多結朋友,頗想善罷。
袁承誌忽地躍起,走到小慧跟前,說道:“小慧mm,你彆怪我無禮。剛纔我在想一件事出了神,現下可想通啦。”小慧忽道:“這當口還道甚麼歉啦,快去幫黃師伯呀。”承誌笑道:“我想通了就不怕了。”小慧道:“你此人真是的,也不分個輕重緩急。有甚麼難堪的事,打完了再想不成麼?”承誌笑道:“我想的就是如何破這陣法。你有冇看出來,這五個老頭兒的兵器,向來冇跟師哥的銅筆鐵算盤碰過一下?”小慧道:“我也感覺奇特。”
崔希敏還待再問,袁承誌已邁步向前,手拈玉簪,說道:“棋仙派五行陣如此短長,長輩確是平生從所未見。”
溫氏五老見他脫出了五行陣,這是從所未有之事,不由駭然,五人同時退開,排成一行。溫方達道:“你能逃出我們的五行陣,技藝也自不凡。中間是華山派的嗎?跟穆人清老前輩如何稱呼?”
溫方義聽他說話在理,哼了一聲,道:“這也罷了。第二件事,這姓袁的小子可得給我們留下。”
黃真身脫重圍,頓時又是嬉皮笑容,說道:“穆老前輩是我恩師。如何,我這門徒丟了他白叟家的臉麼?”溫方達道:“‘神劍仙猿’及門弟子,天然高超。”黃真道:“不敢當!不怕不識貨,隻怕貨比貨。我們貨比貨比過了。姓黃的小老闆冇能占得溫家五位大老闆上風,各位也冇能抓住戔戔鄙人。算是公允買賣,半斤八兩。這批金子如何辦?”轉頭對榮彩道:“掌櫃的,你的買賣是蝕定啦,這批金子,冇你白叟家的份兒。”
黃真武功精純,不似承誌的駁雜,五老隻跟他拆得十餘招,便早認出了他的門派。
黃真纏鬥很久,非論強攻巧誘,始終脫不出五老的包抄,他早想到,這步地既叫五行陣,必含五行生剋竄改之理,然五老穿越般來去,守勢淩厲,隻得奮力抵抗,毫無涓滴餘暇去考慮陣法,忽聽承誌叫喚,心想:“試一試也好。”立時走震宮,出離位,公然見到了個空檔。
本來溫氏五行陣共有五套陣法,剛纔對於黃真,隻用了戊土陣法,另有甚多奇妙的招術竄改未用。溫方達心想剛纔你已左支右絀,固然幸運脫出包抄,卻未損得步地分毫,你這師弟旁觀者清,才瞧出了一些端倪,當真本身陷陣,也不免當局者迷了,是以他有恃無恐,向袁承誌叫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