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承誌放開了手,說道:“你師父還可抵擋一陣,彆焦急。”他見六人又鬥了一陣,俄然想起一個困難,眉頭微蹙,一時拿不定主張。
黃真笑道:“這批金子假如是兄弟本身的,固然現當代界不承平,贏利不大輕易,不過朋友們當真要使,拿去也冇乾係。須知勝負乃兵家常事,賺蝕乃商家常事。和藹生財,買賣不成仁義在。但是老兄你要明白,這是闖王的軍餉呀。我這個不成材的徒兒賣力運送,給老兄的部下撿了一半去,我如何交代呀?”
黃真見敵手越打越急,五小我如穿花胡蝶般亂轉。偶然一人作勢欲踢,豈知俄然往旁讓開,他身後一人驀地發拳打到;偶然一人雙手合抱,意欲搏鬥,他往前麵退避,後心剛好有腳踢到,湊得再合拍也冇有。目睹敵招竄改無窮,黃真竟倏遇凶惡,全仗武功精純,這才避過,長嘯一聲,從懷中取出銅筆鐵算盤,心想你們五個打我一個,已非公允買賣,黃老闆先使兵刃,算不得壞了童叟無欺的端方。當下以攻為守,算盤旁敲側擊,銅筆橫掃斜點,兵刃所指之處,儘是五老要穴。
袁承誌忽地躍起,走到小慧跟前,說道:“小慧mm,你彆怪我無禮。剛纔我在想一件事出了神,現下可想通啦。”小慧忽道:“這當口還道甚麼歉啦,快去幫黃師伯呀。”承誌笑道:“我想通了就不怕了。”小慧道:“你此人真是的,也不分個輕重緩急。有甚麼難堪的事,打完了再想不成麼?”承誌笑道:“我想的就是如何破這陣法。你有冇看出來,這五個老頭兒的兵器,向來冇跟師哥的銅筆鐵算盤碰過一下?”小慧道:“我也感覺奇特。”
溫方山嘲笑道:“華山派名譽不小,但是見了一個小小五行陣,立即嚇得藏頭縮尾,從今而後,還是彆在江湖上充字號了吧!”
溫方達也不去理睬遊龍幫人眾的來去,對黃真道:“中間這身武功,也算是當世豪傑。如許吧,這批金子瞧在你老哥臉上,我們償還一半。”他震於華山派的威名,不肯多結朋友,頗想善罷。
袁承誌平伸右掌,將玉簪托在掌中,說道:“各位是長輩,長輩那敢無禮動刀動槍?便用這玉簪向老爺子們領教幾招!”此言一出,世人又各一驚,都感覺此人實在傲慢大膽,這玉簪隻怕一隻甲蟲也一定刺得死,一碰便斷,怎能經得起五熟行中鋼杖、刀戟等物砸撞?如此混鬨,豈不是自速其死?青青心中憂急,隻是暗叫:“那怎……怎生是好?”
隻聽得“啊喲”一聲,大槍飛起,榮彩跟著從六人頭頂飛了出來,摔在地下。遊龍幫的弟兄們忙搶上扶起。遊龍幫副幫主、以及榮彩的大弟子、二弟子見幫主失手,當即一起搶入,不數招,三人接二連三的給黃真藉著五老之力摔將出來。副幫主更折斷了右臂,身受重傷。這一來,遊龍幫無人再敢插手戰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