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小寶心道:“良機莫失。這小美人兒既落入我手,說甚麼也不能放她走了。”合什說道:“我佛保佑,澄觀師侄,我佛要你光大少林武學,保護本派千餘年威名,你真是本派的第一大功臣。”澄觀奇道:“師叔何出此言?”韋小寶道:“我們正在煩惱,不知兩位女施主更有甚麼招數。幸蒙我佛垂憐,調派這位女施主光臨本寺,讓她一一發揮。”說著俯身將那女郎抱起,說道:“歸去罷。”
澄觀道:“恰是,我腦筋不大矯捷,一時三刻之間,可想不出這很多破法。”綠衫女郎恨極了韋小寶,幾刀砍不中澄觀,又揮刀向韋小寶砍來。澄觀伸手擋住,說道:“這位女施主,我師叔冇學過你這路刀法的破解之法,現下不忙便砍,等他學會以後,曉得了抵擋之法,當時再砍不遲。唉,我這些體例委實不可。師叔,你現下且不忙便記,我這些體例都不管用,轉頭我們再漸漸揣摩。”他口中不斷,雙手忽抓忽拿,忽點忽打,將二女纏得緊緊的,綠衫女郎要去殺韋小寶,卻那邊能夠?
那女郎驚懼甫減,肝火又生,說道:“你……你在那鎮上,跟那些……那些壞女人胡說甚麼?說我師姊和我……是……是你……甚麼的,要捉你歸去,你……你這惡人……”
一聽此言,韋小寶豪氣頓生,站起家來,說道:“好,我要冇法無天了。我要剝光你的衣衫,瞧瞧你不穿衣衫的美樣兒!”那女郎大驚,幾乎又暈了疇昔。
使刀的恰是那藍衫女郎,她見澄觀縮手,柳葉刀疾翻,向他腰間橫掃。便在這時,綠衫女郎也已從鬆林中竄出,揮刀向韋小寶砍去。韋小寶忙躲到澄觀身後,綠衫女郎這一刀便砍向澄觀左肩。澄觀道:“這是太極刀的招數,倒不易用簡練體例來化解……”
韋小寶道:“這女施主脾氣剛硬,她說定要搶了你般若堂的首坐來做,我得好好勸她一勸。”澄觀道:“她必然要做,師侄讓了給她,也就是了。”
韋小寶揭開蓋在那女郎頭上的僧袍,那女郎正欲張口呼喚,突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指住了本身鼻子,頓時張大了嘴,不敢叫出聲來。
那女郎聽他一口氣的發下很多毒誓,隻聽得呆了,俄然聽到最後一句話,不由得滿臉通紅,呸了一聲。
澄觀道:“女施主,你師姊走了。你也快快去罷,可彆掉了一根頭髮,你師姊來燒我們寺廟。”
那女郎聽他說得斬釘截鐵,並無輕浮之態,不像是開打趣,倒也驚駭起來,求道:“彆說了,彆說了。”頓了一頓,恨恨的道:“你殺了我也好,每天打我也好,總之我是恨死了你,決計……決計不會答允的。”
韋小寶道:“我姓韋,是以你已經射中必定,總之是姓韋的了。我不知你姓甚麼,你不住點頭,是以叫你‘韋門搖氏’。”
那女郎急道:“你再叫我一聲老……老……甚麼的,我永久不跟你說話。”韋小寶大喜,忙道:“好,好,我不叫,我隻內心叫。”那女郎道:“內心也不準叫。”韋小寶淺笑道:“我內心偷偷的叫,你也不會曉得。”那女郎道:“哼,我怎會不知?瞧你臉上神情古裡古怪,你內心就在叫了。”
韋小寶道:“你殺我是能夠的,不過那是行刺親夫。我如做不成你老公,不會就那麼死的。”說到這句話時,不由得聲音發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