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他雙劍舞了開來,左攻右守,右擊左拒,一招一式,公然跟兩儀劍法毫無二致。劍招繁複,竄改多端,洞玄和閔子華剛纔彆離使出,大家都已親見,此時見他一人雙劍竟包括仙都派二大弟子的劍招,儘皆駭然。
梅劍和勃但是起,颼的一聲,長劍出鞘,罵道:“渾小子,你還在胡說八道!”
青青見這個夙來謹厚的大哥俄然高文狂態,卻始終放不開,不大像樣,要說幾句笑話,也隻能拾他大師哥的牙慧,不由悄悄好笑。要知袁承誌平生並未見過真正疏狂蕭灑之人,這時想學金蛇郎君,實在三分像了大師哥黃真的風趣突梯,另有三分,卻學了當日在溫家莊上所見呂七先生的傲慢高傲。
閔子華見他對本身如此輕視,更是憤怒,長劍越刺越快。洞玄低聲道:“閔師哥,沉住氣,彆中了激將之計。”閔子華立時覺悟。兩人擺佈迴旋,雙劍沉穩狠辣,又把袁承誌裹在垓心。袁承誌左手持杯,右手持筷,隨劍進退。兩人劍法雖狠,卻怎何如得了他?
孫仲君聽他語氣,對這少年竟然越來越恭敬,很有認他為師叔之意,怒道:“劉師哥,你如何了?憑人家胡吹幾句,就把你嚇倒了麼?”
世人聽他稱黃真為“黃師哥”,都吃了一驚。劉培生問道:“你叫誰黃師哥?”
兩儀劍法越出越快,袁承誌連避三記險招,俄然回身,筷上雞腿劈麵往閔子華擲去,伸筷夾住洞玄刺來之劍,力透箸尖,猛喝:“撤劍!”隻聽嗆啷啷一聲,洞玄拿持不穩,長劍落地。他右掌直立,左腿快速掃出,欲圖敗中求勝。袁承誌雙足輕點,身子躍起,避開了這腿,手中酒杯同時飛出,正打中閔子華左手“曲尺穴”上。閔子華手臂痠麻,劍已脫手。
袁承誌撲身下去,搶起雙劍,手腕一振,叫道:“兩位冇見過一人使兩儀劍法,猜想黃木道長還冇教過,這就留意瞧著。”
焦公禮道:“閔二爺寬洪大量,不咎既往,兄弟感激不儘。至於賭宅子的話,想來這位爺台也是一句笑話,不必再提。兄弟明天頓時給兩位爺台另置一所宅第就是。”
閔子華有言在先,江湖上豪傑說一是一,若要懺悔,邀來的朋友一定肯再互助,這金蛇郎君的弟子武功如此高強,本身千萬不是敵手,並且看了那兩通手劄後,心中已知曲在己方,不如乘此收篷,因而作揖行禮,想起過世的兄長,不由垂淚。
梅劍和一怔,還未答覆。孫仲君提起半截斷劍,猛向袁承誌麵門擲來,喝道:“使使你的華山派工夫吧!”青光閃動,急飛而前。
青青下頦一昂,道:“那不成,君子一言,快馬一鞭,說出了的話怎能懺悔不算?”
袁承誌道:“我早說過,我跟金蛇郎君冇甚麼乾係,隻不過是他這位賢郎的朋友。至於你們三位,我早知是華山派的,我們恰是一家人。”
袁承誌待斷劍飛惠鄰近,左掌平伸向上,右掌向下一拍,噗的一聲,把斷劍合在雙掌當中,說道:“這叫‘橫拜觀音’,對不對?”
梅劍和聽袁承誌自稱是華山派門人,本有點將信將疑,覺得他或許是帶藝投師,新近拜在黃真門下,這時聽他說竟是師祖的門徒,明顯信口胡吹,心想師祖夙來行跡飄忽,本身也隻見過他三麵,師父神拳無敵歸辛樹已近五十歲了,這小子年紀悄悄,竟然來冒充本身師叔,當真大膽傲慢之至,冷冷的道:“如許說來,中間是我師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