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金枝喃喃自語地傻笑著，臉上早已將她的花癡閃現無疑。

夜色微涼，顧寒清的度量既暖和又安然，一股清幽的海棠香繚繞在鼻尖，沁民氣脾。

“不…咳咳…不消…我冇…咳咳…冇事…”程金枝拉住顧寒清的衣角，“一會兒…咳咳…就好了。”

“對了，你和阿誰燕王殿下...你們…我看你們彷彿很熟的模樣…”

“金枝，你曉得上麵這隻鴻雁代表甚麼意義嗎？”顧寒清低首看著程金枝手中的錦帕，見程金枝點頭，便一字一句緩緩道，“它代表相思。一種相思，兩處閒愁。”

“會不會落在剛纔的處所了？”

而她現在統統的一舉一動，都早已被不遠處的顧寒清儘收眼底。

臉頰傳來了掌心的溫熱，望著顧寒清近在天涯的臉龐，程金枝悄悄地搖了點頭，腦中已是一片空缺。身子骨微微顫著，俄然被人一把攬入了懷中。

“出世入死啊，那還真是讓人戀慕妒忌。”

顧寒清的聲音從耳邊飄但是至，程金枝一個猝不及防，忙將手帕藏在身後，麵色不天然道：“是...是啊，都怪我太不謹慎了。”

“哦，飽了飽了。”

會場以內還是繁華喧嘩，程金枝衝到之前肇事的亭子下，交來回回地搜尋了好一陣子，大有掘地三尺之勢，最後終究在一旁的草叢中找到了那方繡著鴻雁的群青色錦帕。

而在離他們不遠的暗處，一個藏匿的身影正在悄悄寂靜，盜偷窺測著二人的一舉一動。

程金枝揉著被打疼的臉坐在齋房的石階上，心中對之前產生的統統仍舊心不足悸。畢竟是她讓一貫高高在上的張氏當眾出糗，這筆賬本身是不管如何也逃不掉的。

“我的帕子呢，如何不見了？”

“吃飽了嗎？”

顧寒清見程金枝像是丟了珍寶的模樣，心中不免有些獵奇，他掃了一眼乾淨的空中，本想幫她一同尋覓，誰知程金枝已經朝壽宴的會場飛奔而去。

“有冇有這麼好啊？這難不成績是傳聞中的戀人眼裡出西施？”

顧寒清特長在已經石化的程金枝麵前晃了晃，看著她泛紅的嘴角，不由得悄悄擰眉，眼中溢滿了顧恤之情。

程金枝謹慎翼翼地撣動手帕上的灰塵，精眸微閃，將帕子捂在心口，彷彿絕世珍寶失而複得，暴露了欣喜的笑容。

背上的一下下拍打輕柔而舒緩，讓程金枝很快就安寧了下來，但為了能多讓顧寒清拍上幾下，她還用心多咳了幾聲。

“那方錦帕......”

“還在難過嗎？”

幸運的恍忽中，程金枝用力掐了一下本身的手臂，直到吃疼出聲，她這纔信賴此情此景是確有其事。

程金枝一愣，假裝不覺得然地一擺手：“冇事，我都風俗了。”

“感謝你啊。”

“金枝，你冇事吧？”顧寒清嚴峻地拍著她的背，“我去拿水，你等我。”

“今後有我在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
“這麼客氣，可不像是我熟諳的程金枝。”

“累了一天必定累壞了，快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