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諳的音色不適時地響起,驀地抬眼間,顧寒清已將一盤糕點遞了過來。
“對了,那方帕子,本來你一向留到現在。”
“金枝,金枝?”
夜色微涼,顧寒清的度量既暖和又安然,一股清幽的海棠香繚繞在鼻尖,沁民氣脾。
“有你在,被欺負一下算甚麼?”
程金枝抿了抿嘴,終是下定決計,將錦帕拿到了跟前。
而她現在統統的一舉一動,都早已被不遠處的顧寒清儘收眼底。
想到此處,她便重重地歎了一口氣。
顧寒清昂首看著澄徹的夜空,腦中幾個零散的片段疾閃而過。殷紅的鮮血,冷冽的刀光,阿誰身影窮途浴血,披襟斬棘,終究帶他一起殺出了重圍。
程金枝謹慎翼翼地撣動手帕上的灰塵,精眸微閃,將帕子捂在心口,彷彿絕世珍寶失而複得,暴露了欣喜的笑容。
顧寒清見程金枝像是丟了珍寶的模樣,心中不免有些獵奇,他掃了一眼乾淨的空中,本想幫她一同尋覓,誰知程金枝已經朝壽宴的會場飛奔而去。
而在離他們不遠的暗處,一個藏匿的身影正在悄悄寂靜,盜偷窺測著二人的一舉一動。
程金枝口氣生澀地說著,埋頭朝後院走去,內心深處罰明很想讓身邊之人曉得本身的情意,卻總又莫名地感到一陣擔憂。
幸運的恍忽中,程金枝用力掐了一下本身的手臂,直到吃疼出聲,她這纔信賴此情此景是確有其事。
會場以內還是繁華喧嘩,程金枝衝到之前肇事的亭子下,交來回回地搜尋了好一陣子,大有掘地三尺之勢,最後終究在一旁的草叢中找到了那方繡著鴻雁的群青色錦帕。
“這麼客氣,可不像是我熟諳的程金枝。”
“哦,飽了飽了。”
程金枝喃喃自語地傻笑著,臉上早已將她的花癡閃現無疑。
“吃飽了嗎?”
“還在難過嗎?”
月色腐敗,清風拂麵,程府表裡還是燈火透明,人聲鼎沸。程府的後院離會場稍遠,因此周遭的氛圍溫馨了很多,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微小的蟬鳴。
“那方錦帕......”
“我的帕子呢,如何不見了?”
“累了一天必定累壞了,快吃吧。”
程金枝揉著被打疼的臉坐在齋房的石階上,心中對之前產生的統統仍舊心不足悸。畢竟是她讓一貫高高在上的張氏當眾出糗,這筆賬本身是不管如何也逃不掉的。
“嗯,我們少年瞭解,曾經出世入死,算是至好。”
驀地間,像是一陣溫暖的東風從胸腔裡輕拂而過,直竄內心,程金枝一動不動地愣在那兒,望著顧寒清眼中那抹攝民氣魄的微光,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。
“還疼嗎?”
畢竟她程金枝心目中的白馬伕君,必定是儘善儘美的。
程金枝心頭一熱,看著遞到麵前的糕點不由嚥了咽口水,伸手拿了一塊棗泥糕放入口中,隻覺這棗泥的甜味都能滲到內內心去。
“會不會落在剛纔的處所了?”
“感謝你啊。”
臉頰傳來了掌心的溫熱,望著顧寒清近在天涯的臉龐,程金枝悄悄地搖了點頭,腦中已是一片空缺。身子骨微微顫著,俄然被人一把攬入了懷中。
“有冇有這麼好啊?這難不成績是傳聞中的戀人眼裡出西施?”
“對了,你和阿誰燕王殿下...你們…我看你們彷彿很熟的模樣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