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的,你快還給我!”
皇太孫是對太子嫡宗子所設的稱呼,也是隔代的皇位擔當人,但程金枝初入宮閨不懂此中原委,隻是一聽到他父親是太子,立即嫌棄地瞟了他一眼。
程金枝雖隻是當初在程衍的壽宴上見過太子一麵,但也深切領教過他放肆放肆,愛惹是生非的本性,加上高珩與太子之間勢同水火,以她同仇敵愾的角度看來,太子在她眼中就是個仇敵普通的存在。
“糟了!”
“哎喲,冇想到他就是阿誰討人厭的太子的兒子,我說如何似曾瞭解,本來這討厭的氣質都是遺傳的。”
程金枝本想衝上前去揪著他的耳朵把手帕給搶返來,可又擔憂如果輕舉妄動,本身的手帕恐會慘遭毒手,思前想後,隻本事下性子道:“行啊,你不就想曉得我是誰嗎?你聽好了,我是你爹爹的表叔的三姨婆的二舅姥爺家的大侄女。
“哇,你是皇太孫啊,好短長哦,能見到你真幸運呀!”程金枝假聲假氣地讚歎完一聲,立即耷拉下了臉,“如許的反應行不可啊?”
程金枝一驚一乍地回過身,隻見麵前的少年約莫七八歲高低,眉眼間調皮好動的神態與她的弟弟程煜非常相像,多數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。何況他身上的服飾精彩,又在這宮中呈現,定然有些身份。
作為皇家的宗子嫡孫,他身邊圍著的向來都是些對他百依百順,恭敬有加的人,可本日頭一回遇見像程金枝如許反其道而行的,他除了活力,竟拿她毫無體例。
橋下不知何時已經跑來幾個宮女,見這少年落水,各個急得大喊大呼,本來安好和美的禦花圃頃刻間喧鬨聲四起,像是有一場大禍正在悄悄醞釀。
“皇後孃娘駕到――”
程金枝不知所措地望著在水中撲騰掙紮的少年,見他已經神采發白呼吸困難,心中焦心萬分,存亡關頭也來不及再考慮其他,眼睛一閉便飛身跳入了湖中。
少年雙手環肩,趾高氣昂地看著麵前的程金枝,卻遭來了她不屑一顧的白眼。
“奉告你父王我欺負你是吧?那你去呀。”程金枝氣定神閒地瞟了他一眼,“小孩子公然都是一個套路,特彆是像你這類被寵壞的孩子。”
本來一個尚且年幼的孩子對這些絲絹刺繡無甚興趣,但他見程金枝一副嚴峻不已的模樣,立即來了興趣,撐起家子往石橋的邊沿上一坐,用心將拿著帕子的手伸出了湖麵。
程金枝心中本就一團亂麻,正想一小我吹吹風悄悄心,現在卻無端遭到叨擾,工具還是她最討厭對付的小孩子,她天然冇有閒情逸緻去理睬。
“不說就不說,我還不想曉得呢,一個小屁孩還跟我賣關子。”
少年氣沖沖地指著程金枝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“彆怕,我救你上來。”
“皇後?”
“那你又是誰啊?”
少年不依不饒地走上前來,明顯對程金枝的態度非常不滿。
趁少年正在一本端莊地扳手指頭理清輩分之際,程金枝看準機會敏捷上前去搶他手中的帕子,本來頓時就要到手,豈料這少年也算眼疾手快,竟一把拉住了手帕末端。
程金枝定神一看,這婢女斬釘截鐵指著的人,竟是本身。
“表叔,三姨婆,二舅姥爺,如何這麼龐大呀……”
“皇太孫!”
“我隻是一個身份寒微的小宮女,求皇太孫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