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金枝見少年拿走了顧寒清送給她的帕子,趕緊伸手去奪。
“哇,你是皇太孫啊,好短長哦,能見到你真幸運呀!”程金枝假聲假氣地讚歎完一聲,立即耷拉下了臉,“如許的反應行不可啊?”
“彆怕,我救你上來。”
程金枝定神一看,這婢女斬釘截鐵指著的人,竟是本身。
程金枝悄悄想著,不想再與他多加膠葛,正想去彆處逛逛,熟料這少年俄然用力衝上來揪住了她的衣袖。
固然她與顧寒清現在已是天各一方,可這手帕從小到大一向都伴她擺佈,像護身符一樣如影隨形,是極其貴重之物,以是她一向不捨得收起來。
少年用力搖著程金枝的袖子,眼睛一亮,俄然從她的袖口拎出了一條群青色的手帕。
“你不奉告我我憑甚麼奉告你?”
程金枝雖隻是當初在程衍的壽宴上見過太子一麵,但也深切領教過他放肆放肆,愛惹是生非的本性,加上高珩與太子之間勢同水火,以她同仇敵愾的角度看來,太子在她眼中就是個仇敵普通的存在。
少年雙手環肩,趾高氣昂地看著麵前的程金枝,卻遭來了她不屑一顧的白眼。
程金枝本想衝上前去揪著他的耳朵把手帕給搶返來,可又擔憂如果輕舉妄動,本身的手帕恐會慘遭毒手,思前想後,隻本事下性子道:“行啊,你不就想曉得我是誰嗎?你聽好了,我是你爹爹的表叔的三姨婆的二舅姥爺家的大侄女。
“那你又是誰啊?”
“那是我的,你快還給我!”
程金枝心中本就一團亂麻,正想一小我吹吹風悄悄心,現在卻無端遭到叨擾,工具還是她最討厭對付的小孩子,她天然冇有閒情逸緻去理睬。
“不說就不說,我還不想曉得呢,一個小屁孩還跟我賣關子。”
“你去哪兒,我還冇同意你走呢!”
少年不依不饒地走上前來,明顯對程金枝的態度非常不滿。
“娘娘,就是她把皇太孫推動湖裡的!”
“我都說了我是皇太孫了,你如何一點反應也冇有?”
程金枝將少年交給其他跳入水中的侍衛,已經累得渾身有力,還未鬆上一口氣,一聲高亮的叫唱聲俄然從側火線傳來。
程金枝之以是不想道明身份,是因為對少年和太子的乾係有所顧忌,大人之間的恩仇情仇,小孩多少總會曉得一些,她又何必自報家門,引來不需求的費事?
“我是誰?我是你爹的仇敵的老婆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