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兒笑了笑,道:“我先去給伯母見禮,你可要一起?”儀親王還冇下朝,以是府中隻要儀王妃這一個長輩。
張安和不敢說不,隻得諾諾應下,從速跑去再行安排。
扣兒抬高聲音說道:“你傻啊,公主身邊的嬤嬤但是少過,你有見過她們對公主指手劃腳嗎?要說端方,莫非嬤嬤們不比你更清楚?用得著你在這兒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擔憂?公主剛出嫁那會兒的事情,你都忘了?”邊說邊指了指跟在寶兒身後的兩個嬤嬤。
“不說我了,說說你吧。”文安郡主話鋒一轉,暴露一抹不懷美意的笑容,手肘捅了捅寶兒,“我在府中都傳聞了,你比來召了很多和尚進府?但是真的?”
來到儀王府,都不消通報,寶兒就熟門熟路地朝後院走去。
文安郡主倒是不屑地說道“那傢夥就是一個會裝的,要我說,爹孃你們都給他騙了。”
而宣和長公主則是鄂王的同母胞妹,出嫁後曾隨駙馬趕赴興州,幾年後駙馬病逝,才尋了機遇回京。宣和長公主與駙馬豪情不錯,是以也冇有再醮,而是守著獨一的兒子過日子,非常低調。在某次家宴上,她看到文安郡主,極是喜好,便為兒子陳文俊向儀親王去提親。
寶兒聽得一挑眉,道:“真的假的?我但是一點兒風聲都冇聽到。”
儀王妃仍然擔憂:“唉,我也不想委曲她,那件事鬨出來,我比誰都焦急。但是她的夫君可不是淺顯世家後輩,婚約是解不得的,她的性子要還是如許,宣和長公主可不見得會……”
文安郡主平平氣,揮手讓下人們退下,隻留下貼身服侍的丫頭,這才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三個月前,陳文俊那混蛋跟鄂王府的三女人勾搭上了,訂情信物都互換了。要不是上個月二伯母生日我去鄂王府拜壽,阿誰甚麼三女人對我說了一堆莫明其妙的話,我都還被他矇在鼓裏呢。”
“就我們兩個,再叫上敏兒、阿楚她們,就差未幾了。”寶兒說道。
儀親王妃生有二子一女,宗子早就冊封為世子了,次子則愛好詩畫,一頭鑽進了書籍中不愛理事,而獨一的嫡女就是文安郡主。文安郡主不但是嫡女,還是儀王妃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,自幼便受儘父母兄長的萬千寵嬖,更是在她十歲那年,儀親王親身向天子上摺子請封嫡女為郡主。
“放心吧,我哪會這麼不知輕重。”文安郡主笑笑說道,話題很天然地轉到了禮品上麵,“你帶的娃娃呢,快給我看看。”
想到這裡,寶兒不由得問道:“陳文俊鬨出這類事,那你待如何?”
儀王妃這纔想起屋中另有客人,不幸虧外人麵前斥罵女兒,便順著話往下說:“不了,我對這些小娃娃不趕興趣,你們女孩子自個玩去吧。”
鄂王是先帝的二子,生母不過是九嬪之一的修儀,本人並冇有甚麼才調,兼之永旭天子登上皇位之前又是站在前廢太子那一邊,以是在京中隻能混個閒王鐺鐺,半點權力也冇有。鄂王有二子三女,除了宗子是正妃所出,餘下四個孩子都是另一個側妃李氏生的。
文安郡主半步不讓:“嗬,娘您如何不說他陳文俊還是宣和長公主的兒子呢!”要不是衝著對方的這個身份,她一早就讓儀王將婚約給解了。
寶兒與文安郡主春秋相仿,脾氣也談得來,你來我往間倒成了一對老友。寶兒未出嫁前,時不時就叫文安郡主進宮說話,又或者她出宮去儀王府找老友。比及寶兒出嫁後,兩人見麵的機遇就更多了,公主府如何也比皇宮更輕易進・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