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校當然是這個期間的大殺器,優良的軍官纔是軍隊真正的脊梁。熊荊正興趣勃勃的描述軍校如何如何時,熊元打斷道:“自古兵家之術乃不傳之秘,多為口口相授,焉有教公族公子之例?公族知戰,楚國亂了啊!”
“孩兒年幼,恐大臣不平。”熊荊當真道,“唯有父王在位,去弊政、行鼎新、興大楚,社稷方能永固。今孩兒已試一藥,或答應緩父王心疾之症。”
隻如果楚國王族子孫,皆故意疾。傳說,這是東皇太一對回祿為火正之獎懲。幾千年來,死於心疾的王族不知凡幾,熊元對兒子說的藥底子無動於衷。他隻道:“不是父王去弊政、行鼎新、興大楚,是荊兒你要去弊政、行鼎新、興大楚。軍校之事父王促其成,其他事也是如此,但荊兒今後為王,所言所行務必慎而慎之,牢記兼聽則明偏信則闇。”
‘兒子年幼,設法太天真……;兒子是聖王,上天必眷之……’
“親者需親,親者也需防。”楚王嘴唇挪動,說了這麼一句。
熊元終究發明兒子天真的一麵。兒子以為兄弟能夠同心,他則深知‘寡人’為何隻能是‘寡人’。為了王權,父子相弑、兄弟相殘、同宗反目……,這類事情不說彆國,就是楚國也屢見不鮮。
鑒於前車,為王者第一個要防備的就是本身的兄弟,雖不至於殺掉,但也要封而遠之;再就是要防備那些公族,公族如果失勢,定會像若敖氏那樣,兵變篡位,自主為王;朝中的大臣也不成全信,最好的體例是促使兩派相鬥,互為製衡;國人也不成儘信,但若大臣製衡失利導致一人獨大,可讓國人謗之……
“父王,公族無可用之人。我觀蘭台學宮,固然教人明事懂禮,卻不習兵法戰術。楚國既然與韓魏趙燕四邦交好,何不請四國善戰之士入楚,然後於郢都設一軍校。公族後輩、老公族後輩,都入校為學?趙國之將可教騎射、韓魏之將可教守城、我楚國之將可教陣戰,廉頗、鶡冠子可教將兵與計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