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甚麼?我們受命行事,又有何不當?號令早下傳到阿姆河每一個渡口,若不按令,一旦被人告發,你我可脫不了乾係……”咬咬牙,蒙古百戶長擠出一臉笑容,“敢問這位威武小姑息是傳聞中所向披靡的駙馬爺周將軍吧?末將迎駕來遲,請恕罪……”
“這般說話還差未幾,一個個吼甚麼吼,信不信本將……”悻悻打住話語,蒙古裨將冷冷一笑,“記著了,不管爾等之前如何風景,到了二殿下封地,都給我老誠懇實。若持續放肆,本將毫不客氣,等著——”
伸手不打笑容人,肝火稍減,收回長槍,周文龍冷冷答覆,“莫非有人敢冒充不成?需不需求本將奉上父汗犒賞的金符讓大人細心查驗?哦,另有孛兒帖皇後托本將帶給父汗的信物?當然,如果大人的確感興趣,懷中另有更多的符印……“
不再廢話,早有防備的周文龍大吼,“變陣,後軍庇護婦幼,前軍兵分三路,合圍橋頭堡。敢抵擋者,一概殺無赦……”閃電般飛離馬背,長槍囊括勁風,直取守將麵門,“誰敢動一下嚐嚐——”
一步三晃,三步一歇,間而東張西望,磨磨蹭蹭的蒙古主將終究姍姍來遲。衝儒者微微點頭,以示打號召,“得聞貴軍奉令返回,能路過此地,本將深感幸運。一起飛奔,卻仍然來遲,大人勿怪……”輕鬆的話語中透解纜難的氣味,“如許,我們也不難堪貴軍,儘可馬上通關。但,本將對駙馬爺敬慕已久,可否請出駙馬爺讓我方將士們一睹尊容?”
勉強醒神,側臉低聲扣問,蒙古守將悄悄擦汗,“看清冇有?此人究竟是不是南蠻……周將軍?媽的,真他娘霸氣……”
眼看局麵滑向失控方向,儒者無法插話,“讓一支軍隊交出兵器,的確過分度了些,雖為友軍,但也不大好嘛?大人,不如我們好好籌議一下,看看可否找出一個折中計劃?小臣大膽發起,駙馬爺本來持有特權,其兵器不必交出。至於諸將士,遠射兵器臨時由專人保管,等徒步過橋後,再一一發還,不知大人覺得如何?”
“不然又如何?”耐煩聽完翻譯,火氣再次上湧,小將怒不成遏,“要本將交出兵器,爾等具有這個資格嗎?撤除覲見大汗母後和幾位皇子殿下,還冇人勇於提出這等在理要求,除非本將誌願,哼——”
扔回銀符,對雙手奉上的玉佩不睬不睬,蒙古裨將陰陽怪氣調侃,“末將豈敢接管如此重禮,若被殿下曉得,定末將一個訛詐之罪,豈不慘了?大人自重,末將照章行事,如有獲咎之處,還請諒解一二,哼……”
順手辨認符印真偽,蒙古裨將一句話暴露馬腳,“當然,殿下早派人傳令,不然本將豈會……”打住話語,換一副口氣,“總管大人稍安勿躁,主將一會就到,如何通關且聽主將發話,末將謹遵號令。”
主子莽夫一個,奴婢更甚,一個個不成一世,渾然健忘了這片邊境靠誰打下來的。生生嚥下一口憋屈氣,耶律迪烈悄悄點頭,“也罷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這幫兄弟也實在放肆,彆奉告周將軍,他正生悶氣。若得知如此報酬,必將勃然大怒,結果不堪假想。”
深思一會,擺佈摸探,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,儒者低聲下氣哀告,“臨行倉促,也未帶上貴重財賄,一點敬意,望大人切莫見怪。探馬先軍出行已久,花兒公主有身在身,長皇子殿下必然思念。請大人通融一二,儘快讓我軍通關,小臣代駙馬爺謝過大人,他日再重厚酬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