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驚奇,揣摩話語,儒者暗皺眉頭。前倨後恭,如此利落放行彷彿不大能夠,莫非還留有甚麼後招?斜睨陰陽不定的嘴臉,一絲不安湧上心頭,“一起長途跋涉,駙馬爺身材不佳,臨時不便利露麵。小臣代駙馬爺先道個歉,請大人切莫介懷。等返回堿海駐地,駙馬爺估計會很快折返蒙古,接花兒公主回家。路過貴地時再把酒言歡,以儘兄弟之誼。”
不再廢話,早有防備的周文龍大吼,“變陣,後軍庇護婦幼,前軍兵分三路,合圍橋頭堡。敢抵擋者,一概殺無赦……”閃電般飛離馬背,長槍囊括勁風,直取守將麵門,“誰敢動一下嚐嚐——”
“雄師?就憑你們?”嗤之以鼻,蒙古裨將針鋒相對,“本將奉二殿下之命鎮守此地,自當恪失職守,有何不當?爾等鬼鬼祟祟,本將當然要再三查驗,以防特工通關。”
勒馬止步,槍指微微變色的蒙古守將,年青小將肝火沖天,“為何拒不放行?是否當本將好欺負?二殿下能夠,你,冇這個資格,讓開——”
一口氣趕到東岸橋頭堡,核閱對岸,小將恍然大悟。駐虎帳地地點的西岸就是寄父曾為之浴血交戰的處所,血雨腥風雖闊彆,但冥冥中仍然能感遭到諸多亡魂在號令、掙紮、冷靜守望。一股知名火悄悄上湧,也不睬會對峙人群,大聲命令,“誰敢阻我雄師,格殺勿論,弓箭籌辦,我們殺疇昔!”
痛斥驚心,槍影迫人,聽不懂中原話,但能從行動和神采看出白衣小將已然起火,不由自主後退幾步,蒙古守將半天冇憋出一句話。不敢掠其鋒,眾軍士隨主將個人退後,一個個吃驚不小。南蠻小兒果然霸氣沖天,倚仗娶得花兒公主,對二殿下也毫不逞強。
謹慎翻譯,省去放肆之語,儒者擔憂不已,“咳咳……小……小臣懇請大人通融通融,我們奉皇命迴歸,請大人給個便利。此行擔擱太久,隻怕長皇子殿下生機,奉求大人了。”
“嘿嘿……咳咳……這氣候可真枯燥……”乾笑幾聲,用咳嗽和顧擺佈而言他來粉飾窘態,蒙古百戶長強詞奪理,“大人此言謬矣,若駙馬爺不在軍中,我方一樣放行,怎會難堪兄弟們呢?但,駙馬爺眼下的確在,並且精力不錯,瞧,那位威武小姑息是萬人欽慕的周文龍將軍吧?一人身兼三位駙馬,聽聞還在羅斯國納妾,娶的女人乃彪悍的羅斯公主,如此絕佳機遇,我等豈可錯過?若錯過,隻怕悔怨平生?”
“這般說話還差未幾,一個個吼甚麼吼,信不信本將……”悻悻打住話語,蒙古裨將冷冷一笑,“記著了,不管爾等之前如何風景,到了二殿下封地,都給我老誠懇實。若持續放肆,本將毫不客氣,等著——”
深思一會,擺佈摸探,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,儒者低聲下氣哀告,“臨行倉促,也未帶上貴重財賄,一點敬意,望大人切莫見怪。探馬先軍出行已久,花兒公主有身在身,長皇子殿下必然思念。請大人通融一二,儘快讓我軍通關,小臣代駙馬爺謝過大人,他日再重厚酬謝!”
“請兩位大人先回中營,彆活力,為這類人活力也不值得,讓小臣來對付這幫難纏的角色……”悄悄擺手,換蒙古語回稟,儒者堆出一臉笑容,“敢問大人,二殿下想必清楚我探馬先軍會路過貴部防地,是否留下指令?”畢恭畢敬取出銀符,“小臣乃探馬先軍行軍總管,請大人查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