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貽香奸刁地說道:“那是姐姐還冇碰到本身的姻緣,等你找到值得長相廝守之人,即便是束縛,也是心甘甘心的。”
寧萃沉默了半晌,說道:“我在徐大人府中看到這份名單時,因為有緬榕在上麵,當時也是驚奇萬分,便和你現在普通。我記得很清楚,這份名單的原件封套上,本是蓋滿了印鑒,落款則是:‘都尉府受命緝查叛黨名冊’。”
當下兩人互報了年紀,以姐妹相稱,滿嘴不著邊沿地聊著。轉眼行了大半條街,來到一間精美茶館外,寧萃便搶先領頭,走這間茶館。謝貽香跟她上到二樓,不由笑道:“本來是這間‘香釅居’,這裡的茶沏得又香又濃,閒暇時我常同師兄來此茗品,想不到姐姐也喜好。”
寧萃已高高翹起大拇指,臉上卻佯怒道:“三蜜斯仍然叫我寧蜜斯,看來是嫌棄我,不想交我這個朋友。”謝貽香不由笑道:“你年紀比我大,我如何敢這麼稱呼,倒像是使喚丫頭普通。再說了,你不也一向管我叫三蜜斯麼?”說完這句,兩人同時笑了起來。
寧萃笑道:“彆蜜斯前蜜斯後的,三蜜斯若不嫌棄,叫我一聲萃兒便是。”說著,她反手拍了拍身後的那把油傘,反問道:“三蜜斯可曾傳聞過東海普陀山?”謝貽香恍然大悟,說道:“本來寧蜜斯是普陀山潮音洞的高徒,失敬失敬。”
卻見寧萃臉上微微一紅,歎了口氣。她從懷中摸出一張潔白的紗巾來,悄悄擦拭著桌椅,嘴裡幽幽說道:“這些年來江湖飄零,我倒還真冇遇見過看得上眼的男人。”
謝貽香聽寧萃這般吹噓先競月,還把本身也拉扯出來了,大是難堪。目睹樓上並無其他客人,她便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入坐,笑道:“他又不是某些手握民生大權的官員,要見上一麵,又有何難?他日我約他出來便是。”要曉得那夜兩人初遇,寧萃便提到了本身師兄,此番已是第二次提及,她不由摸索問道:“是了,似姐姐這神仙般的人物,不知可成心中人?”
她這倒不是願意之說,麵前這寧萃不但有沉魚落雁、閉月羞花之貌,舉手投足間更是儀態萬方,傲視生姿,確是她所見女子中最美的一個。比擬之下,即便是已貴為王妃的謝家大蜜斯謝洵芳,當年公認的金陵第一美人,彷彿也略有不及。但是話剛出口,謝貽香內心竟然生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動機:“想來這天下間,恐怕隻要言思道那般人物,才配得上這位寧蜜斯了。”
謝貽香目力極好,一起讀下來,那名單上的兩百來號人中,鮮明有徐緬榕的名字,不由得皺起眉頭。等謝貽香看完名單,寧萃才問道:“mm可看明白了?”
當年謝貽香跟從師父學藝時,曾聽刀王提及過,說是盛唐年間,中原與東洋、高麗互通,斥地出海上絲綢之路。而普陀山恰是在這條海上絲路的必經之處,甚是繁華,因而便有一名前輩融會了三國武學之長,創出了潮音洞一派的絕技。聽聞派中的男人多以扇為兵刃,女子則多用傘,講究的是開則為守,合則為攻。
謝貽香心道:“那是因為你冇見過先競月,像他那般的人物,即使有些傲氣,也是理所當然的。”嘴裡卻笑道:“姐姐這話也不錯,似你這般的人物,當今天下恐怕還真冇有哪個男人配得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