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菜花得癔症了_第101章 青樓女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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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然翻臉揮手,

他說這話時,目光掃過她腕上被金鐲磨出的紅痕。

柳三娘用護甲挑起一截黛塊:

染著蔻丹的指甲掐進她肉裡,

"喲,這不是上個月典當行失竊的..."

門彆傳來咳嗽聲。

"就是太瘦,得用珍珠粉養上三個月。"

"真當本身能母憑子貴?上月跳井的碧桃姐姐不也..."

男人喘著粗氣在她耳邊笑:

柳三孃的金護甲卡在排水柵裡閃動,像極了十四歲那年錯認的星光。

驚蟄那夜雷聲高文。

她跪在醉春樓後院的青磚地上,春寒料峭的風捲著脂粉氣鑽進鼻腔。

"你們都是吸人血的牲口!"

"那你弟弟..."

春杏湊在她耳邊說:

"曉得誰第一個把病傳給你的?就是那夜破你身的趙老闆..."

韭菜花踉蹌著撲向何創業,卻見他躬身向柳三娘施禮:

錦帳金鉤晃得人眼暈。

"含著這個,能少疼些。"

俄然掐住她脖子灌藥,

"當這裡是善堂?"

西域販子翻開琉璃匣時,螺子黛的異香熏得人頭暈。

柳三娘嘲笑一聲,金鑲玉的護甲戳在賣身契上,

回身從錦盒裡取出對翡翠耳墜,

"放箭!大人說要留全屍!"

她扯開衣領暴露腐敗的胸口,

"裡頭有人策應。"

"您後背那顆紅痣位置可妙得很。"

柳三娘揪著個綠衣女人的頭髮往柱上撞:

"到底是長大了,連禦史大人的種都敢懷。"

"三娘談笑呢!"

"今晚要開紅倌。"

饑民們舉著鋤頭湧來,錦衣衛刹時被衝散。

瘦子扯開她中衣時,後腰的肥肉在燭光下泛著油光。

穿寶藍綢衫的瘦子踉蹌著撲到床前,腰間玉佩砸在腳踏上碎成兩半。

韭菜花渾身顫栗,琵琶弦割破了手指。

溫熱的液體卻從指縫排泄去,混著血腥氣和脂粉香。

最後一刻,她彷彿瞥見孃親舉著油紙傘站在此岸,傘麵上繪著永不殘落的西府海棠。

她俄然看清他腰間晃著的銀魚符——正五品鹽課提舉司的官印在火光下森然發亮。

"好!如許的才招人疼。"

韭菜花攥碎供桌上的乾果。

城門盤問處傳來辯論聲。

"才三日就爛得流湯兒了。"

指尖相觸時,他腕間閃過道陳年疤痕,像條蜈蚣盤在烏黑的皮膚上。

"把穩西域駝隊全折在玉門關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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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三娘用銀匙攪著烏黑藥汁:

穿桃紅襦裙的女人被兩個龜公拖出來,繡鞋在青磚上刮出刺耳的聲響。

她舉起賬冊嘶喊,"這上頭另有你私通敵國的..."

韭菜花伸直在織金毯上,聞聲柳三娘叮嚀門外的龜公:

"是張大人在湯裡下藥!"

"畫眉時沾上眼瞼,保管客人們魂兒都酥了。"

"再多嘴就讓你躺中間陪他!"

染著蔻丹的指甲劃過她脖頸,

"女人快走!"

柳三娘捏住她右手食指,在印泥盒裡重重一按。

劇痛從心口炸開時,她竟想起第一次見何創業的景象。

"春杏...你們把春杏..."

"好一齣郎情妾意!"

販子取出一把金瓜子,

龜公用麻繩勒緊草蓆,腥臭膿水從裂縫裡排泄來,

"三娘您行行好,再加二錢銀子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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