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菜花得癔症了_第3章 宮血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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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將蕭璟的碎骨按進心口,蠱王從傷口處破體而出。

我俄然勾起唇角,學太子那般挖苦的笑,

“且慢。”

“若我徹夜死了,你就帶著這個去...”

皇後帶著禁軍衝出去時,看到的便是太子胸口插著箭矢,而我握著帶血的瓷片跌坐在毒粉中的場景。

“韭菜花兒,你該叫玉蝶...”

他每消逝一寸,就有玉偶回聲碎裂。

“玉蝶,此次換你護著我了。”

她翻開衣袖的頃刻,我瞧見她小臂上爬動的蠱蟲竟與太子身上的普通無二。

“小丫頭挺會躲。”

——那是太子教我配的“美人醉”。

“去冷宮...枯井...”

我慌亂地要檢察他左肩,卻被他抓停止段按在藥櫃上。

我被拖行過青石路時,瞥見太子正在廊下把玩染血的箭矢。

他將沾著兩人鮮血的玉佩塞進我口中,

“這是南詔蠱毒的解藥。”

我冒死去抓他消逝的衣袖,卻隻握住半枚染血的虎符。

“當年是你親手將他...”

我剖開樹根處的蠱癭,九百九十九個玉雕人偶隨血水噴湧而出

羊脂白玉雕著並蒂蓮,花蕊處一點硃砂痣——與他眼尾那顆如出一轍。

另有太子繈褓時心口的胡蝶胎記,與他現在身上遊走的金線蟲完整重合。

我徒手捏碎銅鏡,鏡片割破掌心,血珠卻化作金線蟲。

第二世,他剖心取蠱王為我續命,本身化作蠱蟲的養料;

“因為隻要如許,你才氣活。”

有宮人傳言,每逢月圓之夜,冷宮桃樹下總見雙蝶纏綿,一金一銀,翼上紋路好似虎符裂縫。

“禮成。”

“終究比及這一天了。”

鎏金護甲掐住我喉嚨的刹時,我瞥見太子垂在身側的手,正用染血的手指在白玉地磚上畫胡蝶

現在我抖動手翻找止血藤,後頸俄然貼上一柄寒刃。

“吞下去。”

第二世,他剖心取蠱,血儘而亡;

鏡中映出的“我”正將蕭璟的碎骨串成珠鏈,一顆顆塞進眼眶。

岩壁在此時轟然開裂,暴露藏匿的青銅棺槨。

黑暗中他的喘氣越來越重,卻仍撐著石壁將我護在身後:

第三世,他竄改命簿,魂飛魄散...

月光從藥櫃裂縫漏出去,照亮銅秤上未乾的暗紅

冷宮地宮中,是我用鳳釵刺穿貳心口;

“活下去。”

我扯開他銀甲,指尖按上他脊背陳年箭傷。

殿外俄然傳來金吾衛的腳步聲,太子眼神驟冷。

井底傳來的嗡鳴聲中,我後背的胡蝶烙痕灼如炭火——那夜太子推我入暗河前,曾在此處咬破指尖畫下血咒。

“母後明鑒,”

太子的血是冷的——這個認知讓我在春夜裡打了個寒噤。

血蝶啃噬他傷口的聲響像春蠶食桑,我攥著玉佩的指節發白,口中還殘留著他喂蠱時的血腥味。

青煙嗆入肺腑時,太子俄然掀翻棋盤。

七歲那年的火海裡,戴著鎏金護甲的手將我母親推入枯井;

他在我完整消逝前俯身私語:

殷紅綢緞繞在他慘白指間,像纏繞著心脈的血絲:

“這纔是本相。”

霧氣散儘後,麵前竟是座琉璃地宮,四十九盞人魚燈照得穹頂星圖好像活物。

“這二十年的循環,不過是蕭璟用命蠱織就的一場大夢。現在夢該醒了,你也該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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