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菜花得癔症了_第6章 帝星歸位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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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寺人已經端來白玉碗,淨水在碗中微微泛動。

“殿下。”

在他錯愕的目光中,我揚手將鑰匙擲向梅樹梢頭的馬蜂窩。

他的目光落在我左臉的胎記上,瞳孔狠惡收縮。

女屍手中的半塊虎符騰空而起,十萬陰兵齊聲高呼:

青瓷碎片掠過我的裙角,褐色的藥汁在青磚上滋滋冒泡。

“拖去慎刑司!”

“倒是巧了。”

天子展開絹帛,神采刹時慘白。

洞外腳步聲漸近,我摸到他腰間玉佩,冰冷的蟠龍紋硌著掌心。

洞彆傳來淒厲慘叫,三皇子的呼吸噴在我頸側,灼得像炭火。

“真的是...真的是朕的阿沅...”
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
我俄然感覺頸後刺痛,彷彿有蟲蟻在血脈中遊走。

天子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
“公主謹慎!”

老嫗顫巍巍拜倒:

天子喉間收回野獸般的哭泣,龍案上的奏摺俄然自燃,火舌舔舐著"永昌元年"的字樣。

永昌元年雪夜,二十歲的賢妃將虎符一分為二。

昨夜小妹高燒不退,醫官署的人說要三錢冰片配藥。

地宮天光如瀑,我站在青銅兵俑列成的七星陣眼。

“你覺得贏了嗎?”

“你說,這世上會不會有這麼巧的事?”

她金鈴抵住我眉心,劇痛中影象如潮流湧來:

“這是...”

恰是我在禦書房見過的那幅賢妃畫像。

“當年換命蠱需嫡親血脈為引,太子用您的命格偷天換日,現在該物歸原主了...”

他穿戴一襲月白錦袍,背影矗立如鬆。聞聲腳步聲,他轉過身來。

三皇子將匕首捅入本身心口,蠱蟲尖嘯著化作青煙:

是三皇子。

貳心口處的皮膚下鼓起遊蛇般的凸起,順著脖頸直竄上臉頰。

我下認識按住頸間,卻摸了個空。

王太醫伏在地上顫聲道:

她拖長的尾音被門外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打斷。

穿過禦花圃時,假山後俄然傳來金鐵交鳴之聲。

他語氣暖和,我卻聽出幾分寒意。床榻方向俄然傳來狠惡咳嗽,三皇子竟又嘔出一口黑血。

“公主接好了!”

我直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,看他手中的茶盞"噹啷"落地。

天子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時,我俄然想起阿誰雪夜他說的醉話。

“兩位女人稍待,這就取來。”

太子回身時,月白錦袍出現詭異的銀紋,

太子在血泊中掙紮,

“好一場滴血驗親的戲碼。”

三皇子掙紮著坐起家,目光在我和天子之間來迴遊移。

她說著解下腰間錦囊,倒出朵冰晶似的蓮花,

“皇室血脈豈容混合?這來源不明的女子...”

我接住空中飄落的花瓣,北疆鐵騎的號角聲穿透宮牆。

李德海俄然疾步上前,枯枝般的手指撩開我額發。

“皇兄可知,你續命的二十年陽壽,是用阿沅每日在浣衣局受的鞭痕換來?”

天子手中的翡翠念珠俄然崩斷,碧綠的珠子滾落滿地。

“這胎記...這胎記!”

王嬤嬤踹了我一腳。

她攥著金鎖的手也是如許泛著青紫,嘴角不竭溢位黑血...

他俄然看向我,

寒光擦著我耳畔飛過,釘在梅樹上嗡嗡作響。

天子的目光如刀,一寸寸刮過我的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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