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菜花得癔症了_第6章 帝星歸位 首頁

字體:      護眼 關燈

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

清冽的女聲自殿彆傳來。

而現在宮牆外,塞北的風吹散了淑妃車駕前的迷霧,暴露前麵黑壓壓的北疆鐵騎——他們戰旗上的七星海棠,正與青銅兵俑的甲紋遙相照應。

那人額角刺著黥印,張嘴卻隻能收回"啊啊"的氣音——恰是十年前暴斃的二皇子。

他語氣暖和,我卻聽出幾分寒意。床榻方向俄然傳來狠惡咳嗽,三皇子竟又嘔出一口黑血。

“那又如何?朕現在真龍護體...”

昨夜小妹高燒不退,醫官署的人說要三錢冰片配藥。

貳心口噴出的黑血在半空凝成蠱蟲,我腕間金鈴驟響,鈴音將其震作齏粉。

他踉蹌著起家,明黃龍袍的下襬掃過我的指尖。

“用天山雪蓮作引,共同七星海棠熬煮,另有三成朝氣。”

銅鏡碎片裡映出我的臉——右眼角硃砂痣鮮紅欲滴,與賢妃畫像分毫不差。

我站在廢墟之上,看著朝陽將昨夜的赤色儘數淹冇。

原秘聞融的血跡竟垂垂分離,在淨水裡化作兩朵紅梅。

天子的手伸過來,卻期近將碰到我時愣住。

他劍鋒挑開太子衣衿,暴露心口爬動的蠱蟲:

青瓷碎片掠過我的裙角,褐色的藥汁在青磚上滋滋冒泡。

“阿沅,朕把我們的孩兒弄丟了...”

殿外俄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,甲冑碰撞聲震得窗紙簌簌作響。

“永昌十七年,帝星歸位。”

明黃龍袍裹著寒氣捲入殿內,天子的目光先落在三皇子身上,又在掃過我時突然收縮。

我看到十六年前的本身裹在繈褓中,賢妃滴在金鎖上的血淚凝成冰晶。

太子手中的金鎖俄然收回蜂鳴,鎖芯處迸出幽藍火焰。

王太醫伏在地上顫聲道:

天子展開絹帛,神采刹時慘白。

這是客歲給廢妃送冬衣時發明的密道。

殿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。

“拖去慎刑司!”

王嬤嬤的胖臉頃刻堆滿笑:

話音未落,囚車中的太子俄然暴起,卻被青銅劍貫穿胸口。

當時我隻說是鄉野粗學,卻不知他竟在此處等著。

三皇子遇刺那天的景象不竭在腦海中回放,那些黑衣人的劍法...彷彿在那裡見過。

“三日前先帝暴斃,本宮適應天命...”

“阿沅。”

“皇上,賢妃娘娘臨終前說過,小公主左臉有一道紅色胎記,形如梅花...”

我在史冊上勾畫出最後一筆,玉璽落下時,一片花瓣剛好嵌在"沅"字中心,像極了那年浣衣局窗外,飄落在搗衣杵上的初雪。

那把金鎖是娘臨終前交給我的,她說這是我獨一的護身符...

“奉告陛下,換命蠱需嫡親血脈為引,本宮與太子的母子情分...到此為止。”
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
我低著頭,心跳如擂鼓。

我靠近他耳畔,

太子在血泊中伸直成蝦,龍袍上的咒文正被反噬的蠱蟲啃噬。

貳心口處的皮膚下鼓起遊蛇般的凸起,順著脖頸直竄上臉頰。

話到嘴邊俄然頓住。

“殿下。”

混亂中瞥見太子嘴角噙著的嘲笑,終究明白那日書房裡的畫像為何眼熟——畫中賢妃的襦裙上,繡的恰是東宮獨占的雙麵蘇繡針法。

李德海將我安設在東宮的一處偏殿。

三皇子在榻上咳嗽起來,突破了這詭異的沉寂。

我跟著宮女穿過迴廊,東宮的景色與紫宸殿大不不異。

加入書架我的書架

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