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,”熊平章疾聲說道,“蒼洱海軍統領與下官甚是熟諳,昔日有海寇反叛,如果相請,蒼洱海軍少有敷衍,多會派兵征討的,向來也不計算甚麼。”
“海軍?”崔丁全一驚,初陽州幾人相視一眼,皆都垂下頭去。
自從揚南城回返卓城,李落就已經開端留意大甘海軍,初陽一州朝中記實在案是有八千海軍的,每年朝廷都會劃撥四千海軍的賦稅軍餉。
“回稟王爺,蒼洱海軍統領姓虞,名喚子略,是下官的厚交老友。”
初陽州總兵統領大將崔丁整年過不惑,麵相甚是陰沉,見到李落,雖也是恭敬有加,卻藏著深深的防備之心,眼中異芒不時活動,看看李落,又瞧瞧愛惜朝幾人,不知在策畫甚麼。
李落聽罷,除了黯然苦笑外,也想不出甚麼好的體例。
“冇有?”李落悄悄的看著麵前幾員封疆大吏,平聲接道,“如果碰到海盜驚擾本地百姓,你們如何應對?”
“下官,末將遵令。”初陽州幾人離帳而去,李落看著沈向東和時危,輕聲說道:“有古怪。”
李落悄悄揚了揚手,看著愛惜朝道:“不必了,顧將軍,你說。”
“崔將軍,東府可有海軍?”
諸如此類李落早已是司空見慣,推測會是如此,不冷不熱,一時讓熊平章摸不著腦筋,惴惴不安。
虞子略年近而立,身形頎長,邊幅堂堂,或許是長年流落海上,頗顯烏黑,倒添了幾分剛毅沉穩之氣,威武不凡。
“將軍之意?”
“傳信蒼洱州,請蒼洱海軍北上互助。”
“不必猜了,一見便知。”李落淡淡說道。
“回稟王爺,知州大人也有派人前去蒼洱乞助,不過信使還冇有到蒼洱州就被人暗害了,我們也是前幾日才曉得此事,恐怕是流寇擔憂蒼洱雄師援助,攔路截殺。”愛惜朝聞言接道。
“如果真如顧將軍所言,東炎初陽兩州內這麼大的動靜,蒼洱州就算冇有收到初陽州傳信,也該早已曉得兩州景況,按兵不動,彷彿不在道理當中。”時危沉聲說道。
“虞子略?”李落微一沉吟,輕聲說道,“今次東府流寇殘虐,為甚麼蒼洱州冇有出兵互助?”
“先不必理睬,待東府戰事落罷再做決計。”
“恰是。”愛惜朝寂然說道,悄悄低下頭去。
“哦,本來如此,蒼洱海軍統領是誰?”
“蒼洱州現在實際上已是宋家執掌,在此關頭宋家冇有作為,不免讓人猜忌,依著宋崖餘梟雄之才,如此行事,實在是難以自圓其說,老夫想不通宋家做甚麼籌算。”
愛惜朝看著李落諸將,吞吞吐吐,一臉赧然。
“熊平章和崔丁全如何措置?”
“大將軍言下之意?”時危思考道。
崔丁全支支吾吾道:“東府其他各州有冇有海軍末將不太清楚,不過初陽州冇有海軍。”
崔丁全和熊平章張口結舌,正欲出言辯白。
沈向東和時危辭職離帳,各去繁忙。
熊平章暗罵一聲,皮笑肉不笑道:“這行伍之事下官如何曉得,崔將軍久在軍旅,天然是比下官明白多了。”
沈向東和時危相視一眼,沈向東沉聲說道:“舟師統領,還在知州與州郡總兵之下,就算是虞子略再如何深明大義,也須得知州和總兵統領應允方可。
“末將明白了。”時危沉聲說道。
李落哦了一聲,掃了初陽官吏幾眼,並未起火,淡淡問道:“如果初陽州冇有海軍也是莫可何如,不過蒼洱州海軍凡是有所請都會出兵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