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琦幫毓秀倒滿茶,“皇上預備將工部查到甚麼境地?”
洛琦沉默半晌,才又開口,“皇上是不想一開端就做的太狠惡,引得民氣惶惑。可工部積年的工程檀卷既然已經交到程棉與遲朗手裡,憑他們兩個的本領,很快就會查到甚麼,以後就算不想連累,也會扯出連累。加上程棉身份的乾係,他必然會不遺餘力地將舒家在工部渾攪的各種都翻出來。”
“皇後大抵是怕皇上冒然行事,觸到薑壖的逆鱗,打草驚蛇,惹人生疑。本來這一次皇上命令徹查工部,就事出俄然,即便不會乾係到薑壖的好處,他也會密切存眷局勢生長,留意皇上的一舉一動。薑壖是謹慎之人,在他不肯定皇上此舉是因為在帝陵裡蒙受委曲,還是重重佈局中的一環時,他會嚴陣以待,隨時籌辦先發製人。”
洛琦嘲笑道, “皇上如何不派人通報, 這麼無聲無息的進門, 用心讓臣失禮。”
薑鬱送毓秀出門,目送她走遠,才收斂笑意回勤政殿。等宮人們把摺子都挪到外殿,他就坐到桌前批奏摺。
“思齊也是這麼想?”
毓秀笑道,“昨日我特彆叫阮悠上一封奏摺摸索薑家,薑鬱看過奏摺以後的態度,去與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樣。”
洛琦見毓秀欲言又止,就知情見機地冇有開口問,而是從棋盒裡拿了一顆棋子落到棋盤中。
毓秀笑著從洛琦的棋盒裡拿了一顆棋子放到棋盤中,又將她手裡兩顆棋子中的一顆遞給洛琦,“朕覺得,薑家若真因為朕對工部的行動風聲鶴唳,也毫不但僅是為了他們本族的好處。薑壖與舒景這些年明爭暗鬥,針鋒相對遠遠多於聯手謀權,可單憑薑壖與舒景的私交,舒家有難,薑家也不會坐視不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