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硯安然領受了他的膜拜,亮出令牌印信,“我是新任林州監察禦史,本日來是特彆來找你們問話的。”
“你兒子上京告狀的事,你可曉得?”
“天然是先問話,再看莊子。”
華硯點頭道,“我並冇有說你們誣告,隻是說你們也許曲解了。那些所謂的拜帖,說不定冇有一張是真的。”
華硯跟從劉老進莊,入正堂之前叫幾個禁軍守在門外。
劉老道,“皇高低了初元令,小兒若入了籍,來年就能進京考進士。是媳婦本身深明大義,忍辱周旋崔勤。幸虧之前幾次,崔勤隻是言語含混,未曾輕浮。我們幾番謙讓,卻換來他更加的得寸進尺,他為了兼併蕊沁,竟以小兒的身份為威脅。兒媳為了保全大局,隻得勉強從了,幸虧她身份上隻是劉家買來的一個妾侍,送給崔勤也不算有辱家聲。”
劉老道,“天然不會僅憑幾筆手劄。崔勤有一個親信,專門替他勾男搭女,從中牽線,此人曾多次來我們莊上膠葛,隻是蕊沁身後,崔勤恐怕出事,就給了那人錢,讓他遠走異村夫了。”
劉老聽華硯語氣峻厲,忙叩首服軟,“是小民鬼迷了心竅,胡說八道,請大人高抬貴手,切莫同小民普通計算。”
華硯隻帶了三兩禁軍同業。華千執意要跟從, 一起快馬加鞭, 到田家莊時氣喘籲籲, 好不辛苦,再看華硯等人,一個個還都麵不改色心不跳。
劉老臉一白,“如何不是真的,固然現在東西丟了,無從對證,當初老兒也是看過那些請柬的,尾款都有崔勤的私房印信,與他疇前寫給冇從良的幾個外室時的含混私信上的印信如出一轍。”
華硯叫人刺探了劉家的莊院,叫華千去拍門。
劉老哀哀歎了三聲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華硯猜到他是有話要說,就溫言催促一句,“白叟家有甚麼話就直說,我雖是代掌的言官,卻必然會稟行言官的職責,兼聽而信,你有甚麼話也不必裝點,直說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