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汜一起將毓秀送回金麟殿,內心已驚濤駭浪。
本來他也落到了臣子的職位上。
薑汜的笑容就有點僵,“臣傳聞皇上偶感風寒,可好些了?”
陶菁在毓秀劈麵的石凳落座,望著毓秀一笑,拉動琴絃。
“皇上保重龍體。”
康寧一聲輕哼, “良辰美景, 皇上鼓起時又要請皇後同遊,情到濃處, 如何分離, 太醫叮嚀二人不成同房……”
毓秀淡淡笑著不說話。
康寧見毓秀孤傲落寞,反倒心軟,就悄聲改了口風,“皇上一人賞花形單影隻,我們還是將皇後請來,兩人說談笑笑也熱烈一點。”
當年舒皇後也曾坐在桃花樹下,婉轉奏上一曲。
毓秀猜到薑汜會有貳言,她卻冇有竄改主張的籌算,“太妃是感覺朕安排白鴻住在宮中不當,還是住在東宮不當?”
一句說完,就起家叮嚀康寧擺駕回宮。
兩人還是一上一下地對望,陶菁矮了半截,望向毓秀的目光卻冇有半點畏縮。
毓秀見陶菁胸有成竹,就對他笑道,“先皇後送了我一把西琴,現在還擺在東宮,你如果有本領調的好就取來奏吧。”
他到底抱著甚麼樣的心機,又想達到甚麼目標?
“任憑皇上措置。”
陶菁笑道,“皇上自有神明庇佑。”
“他們一天都在一起, 不會才分離就又見麵。”
毓秀被問的一怔,搖著頭笑而不語。
琴聲流利,毓秀聽著聽著,就想起了很多舊事。
薑汜麵色猶疑,半晌才說了一句,“依臣之見,公主年紀尚輕,封王之事不必操之過急。”
幸虧陶菁對著毓秀這麼和順馴良的帝王,若換作獻帝,他敢這麼三番兩次衝犯龍顏,早被重重罰了。
毓秀迷惑他又要耍甚麼花腔,“這一枝花已七零八落,你還折它返來做甚麼?”
陶菁見毓秀不睬人,不但冇打退堂鼓,笑容反倒更加光輝,“皇上的慾望必然能實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