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裡找了一大半,也冇獲得迴應。衛泠把小舟停在岸邊,此處靠近柳樹林,是上元節那晚淼淼帶他來的處所。他立於船頭,摘下鬥笠,從袖中取出血石,拿在手心漸漸婆娑:“去哪兒了?”
淼淼抿唇,忍不住問:“那我還能變歸去嗎?我……我還冇到九十天呢……”
淼淼披離而出,雙臂攀著船頭支起上身,烏髮水藻般浮在水麵,潔白月光照在她桃李般的小臉上,明眸皓齒,秋水盈盈。下半身魚尾暴露水麵,懶洋洋地拍打著水花,她見到衛泠非常欣喜,“你如何來了?衛泠,你如何曉得我在這兒?”
衛泠破窗而入,眨眼間便來到他跟前,冇等他反應過來,便一手擒著他脖子詰責:“是你做的?”
淼淼阿誰傻丫頭,不但被他捉去了,還至今下落不明。衛泠眸光一冷,差一點就擰斷了他的脖子,念在他是太子的份上,終究還是部下包涵了。衛泠手一鬆,楊諶軟倒在地,捂著脖子大口呼吸,模樣狼狽。
自打產生落水事件後,太清湖這幾日甚是冷僻,百姓都不敢到跟前來,以免產生無妄之災。
言訖從檻窗一躍而起,眨眼便冇了蹤跡。
床頭楊複微滯,清冷的眸子睇向他。
冇頭冇腦的一句,聽得楊諶莫名其妙:“你是誰……竟敢對本王無禮?”
衛泠微微一笑,“那是我送的東西。”
楊複肩膀受傷,方纔跟侍衛交兵時,身上多處大大小小的傷痕,月白長袍都被血水滲入了。他唇色慘白,饒是如此,仍舊一動不動:“休想。”
楊諶近乎堵塞,此人力道極大,他底子不是敵手。隻感覺呼吸愈發睏難,麵前的視野都恍惚了,“你、你竟敢……”
舟上的人一身鬥笠蓑衣,他撐著竹篙緩緩前行,時不時往水裡看一眼,輕喚道:“六水?”
衛泠嘲笑,趁他冇有防備時,並起兩指在他肩胛一點,“我不籌算取你性命,隻不過淼淼,她是我的。”
衛泠抱起床上的人,路過被嚇傻的薑太傅身邊,語氣很有幾分愉悅:“老東西,奉告你們賢人,這丫環我帶走了,安葬一事,不勞他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