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,還異化著老鴇謹慎陪笑的聲音。下一刻,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走了出去。
顧瑾主仆二人臉上被塗黑了很多,看起來就像常常下地蒙受風吹日曬的農夫,城門官喝得半醉,收了兩人幾個銅板,隻略查問了幾句利市一揮放行了。
手起,落下。顧瑾身邊的桌子上就多了三顆金豆子。
老鴇是個有眼力見兒的,看到二人身上的衣料材質便曉得二人是兩匹肥羊。扇子一收,就將兩人引到了雅間去。
“羅兄,看來你的魅力還是不敷啊!說好的讓那牡丹花娘過來陪我的,人呢?”
顧瑾和顧月樓對視了一眼,都發明瞭這些人中冇有他們要找的牡丹。
幸虧這些花娘隻是攔客的,將二人送到百花閣中便撤了歸去。
長年無戰事,使得雲國涼城的駐軍早就疏於邊防,城中的酒館和煙花柳巷反而成了雲國兵士們的平常去處。
報酬財死,鳥為食亡。看著這足以包下百花樓好幾天的金子,老鴇嚥了咽口水,終究咬了牙開口。
“爺,去百花閣吧!奴好好服侍您!”
朔氣傳金柝,寒光照鐵衣。
“兩位公子且坐一坐!我這就讓牡丹過來!”
第一次來,天然對環境不熟諳。王樹心機一動,就改了方纔的態度。
直到最後,顧月樓更是在稱兄道弟中將牡丹送進了王樹的房間,更是令他撤銷了最後一點狐疑。
“老子倒是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,想和老子搶女人!”
確認冇人看到,二人這才向著城內的最大的煙花之地綠柳巷走了疇昔。
“我方纔覺得之前搶我看上的女人的那兩個小子又來了,纔會那般做派,還請兩位包涵。如許吧!本日這牡丹就讓給二位,算是我王某賠的不是!”
顧瑾二人本就是想和他套近乎,天然也冇有再提方纔的事情。就如許,在王樹心胸鬼胎,顧瑾二人彆有用心的環境下,三人相處可謂賓主儘歡。
在場的都明白這話是說給老鴇聽的,她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,這纔開口解釋,“兩位爺,不是我攔著不讓牡丹過來,實在是監軍大人召了牡丹作陪,我也不好獲咎不是。”
用藥水洗了臉,又略作了一番潤色,二人換了身衣服,頃刻間就變成了有點小錢卻模樣普通的紈絝後輩。冇再從正門出去,兩人直接用上了輕功,飛到了之前就看好的一處落腳地。
咚――一錠銀子落在了桌上。老鴇臉上的笑容更逼真了三分,“不知兩位爺想要甚麼樣的女人?我這百花閣中上至天仙絕色下至小家碧玉,款款口味都有,包您對勁。”
老鴇雙眼發光地看了一眼那兩錠銀子,應了好就立即回身下去安排了。不過一炷香的時候,十個各有千秋的花娘就站到了二人麵前。
顧瑾瞧著,麵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公子哥模樣,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。再次抬手,此次桌子上多了一錠金子。
話雖直白,結果卻好。公然,下一刻她就看到那青色錦袍的男人又丟了一錠銀子出來。
送走了小二,二人回到屋時氣質卻立即變了。若說方纔還是誠懇巴交的鄉間農夫,現在即便頂著同一張臉,也不會有人將他們二人看作農夫。
次數多了,他就想到了一個好主張,從販子身高低手。隻要交友成了朋友,從這些商販手中漏下來的瑣細銀子也夠他清閒多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