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祭結束,一行人緩緩地向山下走去。
三人敬完韓老六,對飲起來。幾杯酒下肚,微醺的感受遣散了心底的愁雲。趙雲武俄然說:“韓六叔這一死,亞兒便不幸了……”
“真的是他?”亞兒感到一陣眩暈,身子晃了晃,幾乎跌倒。
亞兒望著趙雲武,內心暖暖的。這股暖流刹時被激烈的哀傷感所代替,低下頭,偷偷拭去臉頰上的淚水。
“叔,你這是咋了?哭啥嘛?”
世人鴉雀無聲,都在冷靜記念著故去的韓老六。
一個村婦看不過眼,喊了一聲:
因為韓老六是非命的,喪事辦得很簡樸。屍身在家裡放了一天。第二天就下葬了。葬禮過後,大師的表情還久久不能安靜……
走到墳前,亞兒一頭撲在地下,哭泣起來。幾個村婦也跟下落了淚。
亞兒憶戀著父親,正望著一盆紙花發楞。
“大哥喝多了,把他扶歸去吧?”李玉亭和霍連風架起趙雲武。
韓大娘用顫抖的手合上他的眼睛。
老土豪說:“人不平老不可啊!現在是年青人的天下了,今後打打殺殺的事,俺是不想再管了。”
草上飛說:“是啊,韓老六這一死,讓人好揪心,今後鄉村裡有啥事,彆找我了。”
趙雲武跪下來,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。他起家站起來的時候,大師發明他的眼角滴下幾滴熱淚。
“彆胡說。”
趙雲武以為,大鼓樂的殺人懷疑最大,因為他在幾天後果為這杆槍和韓老六產生過爭論。
他不吃不喝,用了一天的工夫糊了一杆紙槍。
一個放羊的老夫抽著菸袋,坐在山坡上,自言自語地說:“哎,山上又添了一座新墳……”
電閃雷鳴,大雨滂湃,全部天下彷彿在抽泣,陳述著這悲情慘烈的一幕……
想起故去的韓老六,老土豪和草上飛老淚縱橫,非常傷懷。
李玉亭從口袋裡取出金槍煙,點了一根,不聲不響地放在韓老六的墳頭上……
一雙豹環眼睜得大大的,死不瞑目。
草上飛苦著一張臉,和亞兒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