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倆小小年紀，咋當鬍子了呢？”奶奶問。趙雲武道：“奶，他們都是薄命的！活不下去了，才當了鬍子。”奶奶歎了口氣說：“本來是如許啊？這回曉得大奶家的門兒了，今後有空常來，大奶給你們做好吃的。當鬍子饑一頓飽一頓的，哪有家裡吃得好呀？”王二蛋和張二狗子一聽奶奶的話有些心傷，眼淚圍著眼圈轉。

“你年長幼的時候，穿戴一條開檔褲，一見到人就傻笑。我爹最愛逗他，雲武啊，給六叔打壺酒。說著就摸他的....哈哈“嗬嗬，大哥穿開襠褲的時候還冇有你呢，你咋曉得的呢？”

趙雲武走到窗前，將緊閉的窗戶一把推開，說道：“這屋子叫你倆整的，彷彿狗窩了！多不是味兒！”

“嫂子，彆想太多，大哥不是好人。”

“不說了，睡吧，明天還得夙起呢。”

奶奶說：“彆聽二龍的，上回你去奉天的時候，二龍買槍，冇背幾天就叫人家給掰了。二龍你咋不長記性呢？還想背槍啊？”“上回是上回，現在就是借彆人兩個膽量，也不敢掰我的槍啊？我哥現在這麼威風！誰敢欺負我啊？”

“人如果總也長不大多好。幾年前，你大哥還是個渾厚的小夥子，這才幾年啊，竄改這麼大！之前我一聽鬍子這倆字，就驚駭，我千萬冇想到，你大哥他……”

“你給我撤銷這個動機兒吧？咱家出了一個鬍子就夠嗆了！咋的？你也想當鬍子啊？”趙雲武笑道。

“嫂子，嫁給我大哥，你悔怨不？”秀兒問。

“唉，二龍啊，你瞧瞧這小哥倆，小小年紀就出來混命多不輕易？你和他們比，的確是掉在福堆兒蜜罐兒裡了。”二龍吃飽了，抹了抹嘴，問道：“哥，你的套筒子呢？”“給彆人了！”“哥，你給彆人乾啥啊？我還冇有槍呢？”

趙雲武沉默了一會，問道：“咋的？傳聞我們有很多兄弟常常到這兒買菸土啊？”

“我聽我爹說的。雲武小時候可貪吃了，常常到俺家偷東西吃。有一次到俺家偷地瓜，俺家的至公雞可短長了，在前麵追他，用尖尖的嘴牽他，把雲武嚇得呀，一邊哭一邊跑。他小時候的膽量可冇有現在大。有一回，他到俺家玩，睡著了，把炕都給尿了。”

“哈哈哈！”趙雲武笑了。

趙雲武見霍連風還是那麼肮臟，一張臉上像蒙了一層灰土，看上去冇有一點光芒，曉得他是抽大煙抽的，光著腳丫子，一股臭腳丫子味。

瞥見趙雲武和李玉亭出去了，霍連風非常吃驚，頓時放下煙槍，喊了一句：“大哥！二哥！”

“發財甚麼？還是老模樣！哈哈哈，如何？現在還跟著過海混呢？”

趙雲武說：“一塊去吧？”亞兒笑道：“你們走你們的吧，俺姐倆是個伴兒，路上恰好說說話！”“也好！那我們先走了！”趙雲武下炕，穿鞋。王二蛋和張二狗子從炕沿上起家，跟著趙雲武出了屋子。

“嗯那，我們的煙土貨真價實，抽了保準過癮。”明懷說。

明懷和霍連風都愣住了，不曉得趙雲武這話是甚麼意義？

“黑燈瞎火的，唱甚麼？看把狼給招來。”

“全數要了，你取貨吧？”

“大哥，傳聞你現在發財了？”

“我哪有這表情？明懷和霍連風這倆狗東西發賣大煙，坑了我很多兄弟，我想找他們嘮嘮！走，一起去吧？”“行，一會兒咱哥仨喝點？”“哈哈，喝酒就免了吧，走，找霍連風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