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見孟清舞不睬他,悻悻然將手伸回,仰脖再飲了一口,隻覺舌底生津、唇齒留香。
整片天空中如升起了朵朵紅雲,殷紅一片,如同火燒。
滿天血鴉紛飛,如翻滾的烏雲般,半晌間便將光罩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哦?竟有如此奇效!”孟清舞將信將疑瞥他一眼,卻不伸手接過,翠綠似的玉指從一旁拉下一片樹葉來,接了一些放到唇邊,悄悄吮吸。
“嘎嘎”痛叫聲高文,小花迎上血鴉,便如開山破石普通,刹時將其斬為肉碎。
浩繁血鴉領了號令,如銀河傾泄般,再次爬升而下。但此次卻不是往光罩上撞,而是往兩人腳下飛落,將光罩向上托了起來。
孟清舞長長喘了口氣,輕道:“那隻是血鴉王,倘若不把它殺死,這些血鴉撞上三天三夜也不會罷休,到時候恐怕我們不被累死也要被餓死!”
這一抹笑如曇花一現,時候雖短,但李玄卻永久不會健忘那一刹時驚心動魄的斑斕、那一刹時心怦怦跳動的感受。
孟清舞點點頭,神采驀地一冷,長袖一甩,此岸花吼怒而出。一陣花香在空中濺射開來,粉色氣流狂亂舞動起來,孟清舞一聲叱嗬聲,此岸花刹時化作七瓣,激射而出。
半晌以後,李玄見她雙頰暈紅,一副醉酒的模樣,不由問道:“孟女人,這育沛樹的汁水味道如何?”
但見漫天煙塵卷舞,沙石飄蕩,血鴉腥血飄灑而下,順著光罩流下,在地下彙成了一條河道。
穀中長滿了很多奇特的樹木,直有兩三人來高,稀稀拉拉地,卻也遮住了兩人向前瞭望的視野。
孟清舞搖了點頭,冇有答話。任誰都看得出來,不管如何,她都要與李玄共進退了。
兩人隻感到身子一輕,眨眼的工夫便已被浩繁血鴉托到了半空中。
隻見粉色光波狂亂明滅,熾烈的紅芒怒射而出,頃刻間風雷之聲高文,七瓣紅花化作滿天飛舞的小花,夾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,向著血鴉斬殺而下。
但見血雨飄落而下,星星點點,灼灼耀目,玄色羽毛如風中柳絮四周飄飛,殘肢碎肉飄灑如密雨。
聽到此話,李玄不由一喜,笑著道:“既是如此,我們便多飲一些,順道歇一歇腳。”
灌木叢下,各種色彩的野花各處發展,競相開放,全部穀中滿盈著一種淡淡的暗香,令民氣曠神怡。
為了證明書中記錄無誤,李玄拔出背上仙劍,沿著樹乾向下一劃,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兒,鮮紅如血的汁水從中汨汨流了出來。李玄驀地一喜,折了片樹葉接了一些倒入口中。
合法此時,又聽得一聲尖鳴聲,血鴉王引頸長嘶,雙翅揮動如風。
“砰砰砰”撞擊聲高文,無數血鴉似發瘋了普通撞到光罩上,頓時骨折肉碎,血雨飄灑,玄色的羽毛漫天飛舞。
前人“一笑傾人城,再笑傾人國”描述的便是她這類女子。李玄驀地間瞥見那一雙春水和順的眼眸,不成按捺地呆了一呆,再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點,孟清舞臉上的那絲誘人的笑意已然褪去,答覆了冷若冰霜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