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!”大刀收回一片黃光,狂暴地斬在骨叉上麵,頓時湧出一片燦爛的光芒,那光芒掀了疇昔,周遭兩丈以內,地盤紛繁揭飛而起,草屑飛揚。
“本來是向來以漂亮蕭灑、風騷俶儻而聞名天下的無寂公子!”此話明是讚他,實是貶他,無寂公子體味不得,隻道他是至心歌頌,忍不住大笑道:“想不到李副門主也曉得老子大名,當真是幸運,幸運之至!”
骨叉與大刀相鬥愈來愈是狠惡,黃光與紅光忽明忽暗,照得人睜不開眼,俄然,無寂公子嘴角浮起幾分嘲笑,黃光緩慢向一旁一突,直向孟清舞而去。
“老子來也!”一個細弱的身影順著樹梢飛落,倒是那非常自大的無寂公子。
無寂公子嘿嘿笑了笑,猛一運氣,身後頓時飛出一把大刀,生生抵住了那片紅光。紅光殘虐,映得李雪麵上一片血紅,隻見他嘎嘎嘲笑一聲,暴露一口森然的白牙,而後,一陣獨特的冰冷感受敏捷在二人中間伸展了起來,無寂公子下認識向後一退,卻見剛纔安身的處所一柄血紅的骨叉竄了出來。那骨叉三四尺長,紅芒閃動,邪力極強,也不知是甚麼大型植物的骨頭打磨而成的。
無寂公子躲了開來,口中道:“老子所言句句失實,如何,你還不承認了?”
“臭娘皮彆走!”
那丹藥入口即化,刹時化作一股暖流,進入腹中,孟清舞眼圈泛紅,恨聲道:“等我傷勢好了,定要親手取你狗命!”
李雪眉頭一皺,抬頭向天大聲道:“何方崇高,請下來一見!”暗中在聲音中加了真氣,頓時震得山林中一片大響。
正在這時,一陣放肆的大笑聲從山林上空傳來,刹時驚飛了很多鳥兒,“呸,好一個李副門主,實在好不要臉,巴巴地把藥送來,人家不要,竟強灌不是!”
“孟女人,這是要往那裡去呀?”那人一身黑袍,麵色慘白,卻長得非常漂亮,隻是眉宇之間妖邪之氣太重,令人不敢靠近。
受此一擊,骨叉不由光芒一黯,李雪心底一驚,倉猝催動法訣,骨叉這才重新規複了光芒。他千萬想不到,無寂公子人雖醜惡,且為人自大,但在修行一道上,卻也有他的獨到之處。
行人如織,人聲喧鬨,隻見矗立的天香閣上一個女子探出頭來:“哎呀,哪位祖宗又突破老孃的窗戶,這已經是第幾次了......”一個細弱的男人回過甚去,咧嘴一笑,旋即抬開端來看著天涯一道粉色的光影,色眯眯隧道:“臭娘皮,老子必然要抓到你。”沖天而起,化作一團纖細的亮光,消逝在密雲當中。
李雪忙擺手道:“不不不,女人曲解了!”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來,遞到孟清舞麵前:“李某曉得女人受傷了,特地帶了門中治傷的靈藥來,還望女人不要嫌棄。”那玉瓶晶瑩剔透,不知是甚麼貴重的玉石製成,上麵寫著“九轉還元露”五個字。
刺鼻的血腥之氣劈麵而來,無寂公子不敢多想,奮力將骨叉拔了出來,卻見傷口處一片紅光平常,黑紫色的血不竭的奔湧而出,竟是止不住似的。
“女人留步!”李雪身子疾衝而出,伸指將她穴道封住,告罪道,“孟女人傷勢太重了,如果拖久了恐怕不好,李某救民氣切,隻好獲咎了。”說完將她小嘴捏開,把丹藥放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