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州縹緲錄_第二章 東陸密使 八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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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爸讓我學,我也是真的想學,苦也要學。”

阿蘇勒抬開端,木犁瞥見他眸子裡有種神情一閃而過,像是在九王班師的大典上他攔住豺狼騎的時候一樣,讓人不敢信賴這個文弱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的果斷。

木犁沉默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:“好。那麼就先為世子講授刀的知識好了,剛纔那柄‘石齒’不能用,也另有彆的輕刀,我們由輕到重,開端練習。”

木犁一邊拉著琴,一邊看著遠處,英氏夫人跟著他的目光看疇昔,羊群背後的草地上,阿蘇勒揮著刀,一下一下地劈殺在木樁上,落日下他的身影小而恍惚,像是畫中的遠景。他彷彿已經很倦怠了,微微含著胸,劈幾下就要安息一下,但是擦擦汗,又雙手支起刀,反覆著單調有趣的劈殺。

木犁抬眉瞟了他一眼:“那選一柄刀吧。”

“冇用?你是青陽的世子,如何如許說?”

木犁扁平如銼子的指甲在刀刃上彈了彈,“叮叮”的濁音耐久不斷。那柄刀他方纔磨出來,刀身一色的烏黑,隻要開刃處泛著一抹淡淡的鐵光,刃文有如犬齒。他手一抖,眯起一隻眼睛沿著刀背看向刀尖,刀身筆挺如線。他拿起腳下那張擦刀的軟羔子皮悄悄一抹,刃上的汙水被拭去,鐵光映著帳篷外投出去的陽光,忽地一閃。

“這柄刀是我二十年前從東6販子手裡買來的,固然冇有石齒那麼厚重有力,但是東6的鑄刀技術非常高,刀身是紋鋼折鐵煆打成的,刀背很韌但是刀刃的鐵料極硬,鑄刀的韌又在刀背上抽緊了,像是拉張弓,我每次磨完了它,刀刃都會崩彈出去一些,如許刀刃就更利。它砍中仇敵的時候,刀身會曲折一點,就算砍中鐵甲,刀也不會崩斷,隻要入肉,悄悄一劃就能斬開骨頭。”

“你又在想著甚麼?”英氏夫人問他。

木犁忽地鬆開捏住刀背的手,那股穩住刀身的龐大力量撤去,阿蘇勒才感遭到那柄刀沉重的分量,他感覺刀尖像是挑著一塊大石,手腕一軟,刀就傾側疇昔。他正要再用力,手上卻一輕,木犁已經伸手把刀捏了歸去。

“這不算刀,隻是東6精美的小玩意。”木犁伸手從右邊的刀架上抓下了一柄重刀,抽出來,直背曲刃,背厚足有一指半。他猛地一抖手腕,立起那柄刀,刀尖指天,他腕力極大,刀身卻涓滴不顫,靜得像塊石頭,烏黑得冇有半分光芒。

“那木犁將軍,”阿蘇勒直視著刀刃,“我就要學狼鋒刀。”

木犁愣了一下,眯起眼睛冇有說話,阿蘇勒也拜伏在那邊,叩首在地毯上。

“如果東6人那樣佩著玩,佩劍便能夠了,但是我們草原人的刀,是要上疆場的。你騎著戰馬和仇敵對衝疇昔,能脫手的時候連眨一次眼都不敷,短小的東西,底子砍不到仇敵,隻能敗北了本身切喉嚨。真正的刀,要像這柄,刀身要充足重,揮動起來才氣有力,刀背要厚,即便崩了刀口也不會斷開,刀刃該是一條弧線,直刃的刀,隻能步戰,馬戰時候嵌在仇敵骨頭裡拔不出來,你就被下一個仇敵殺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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