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方麵想給舒眉安個合適身份,另一方麵又不能引發對方興趣,盜汗不防備地從他額上流了下來。
喧鬨秋蟬枝頭有氣有力地嘶鳴著,院子四下裡沉寂一片。竹韻苑正屋廡廊下坐著幾位丫環婆子,那兒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閒話。
芳蕙見這小丫頭哭出來了,忙一旁得救道:“定是常來往那幾位,姐姐出來稟報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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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他這副欲蓋彌彰行動,季貫良不由啞然發笑。
當齊峻將季貫良引到竹韻苑他小書房時,海棠剛放好畫軸正籌辦分開,齊峻一眼瞧見了她,叮嚀她道:“安排下去,讓廚房裡籌辦一些酒菜,我要跟季兄小酌幾杯……”
作為多年相知老友,他天然曉得齊峻打小愛好。既然隻能用繪畫體例,讓他紙上一表相思,定然是兩人身份有彆,逼得他不能公開尋求,迎進門來長相廝守,本身又何需求揭人傷疤呢?!
季貫良聽到這話,不由哈哈大笑,舉著酒杯連連後退到窗邊,點頭晃腦地說道:“你呀!從小錦衣玉食,被庇護得連片落葉都不會砸你頭上,即便是外出旅遊,定然也是前呼後擁,碰不到路上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。”
芳蕙忙賠了笑容,跟海棠說道:“芙太姨娘挺體貼我們四夫人,若不是腿腳不便利,說不定她早就來看望施嬤嬤了。”
齊峻也跟著踱到窗邊,望著對方眼睛,當真地說道:“如果為了曆練出遊,帶上那些人另有甚麼興趣?輕裝簡從纔是正道……”說著,他歪傾斜斜地靠窗邊書架上。
這……這不是他淩晨起來,情不自禁替老婆畫那幅嗎?如何會這兒?
想起桃葉桃根姐妹倆接下這差事,海棠表情刹時便好了起來。嘴角微微翹起,說道:“她們此番急著建功,不過乎想夫人將來汲引她倆。要曉得。我們夫人看重就是施嬤嬤了,比自個乳孃還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