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焱心下一沉,到底是權貴以後,大要再謙恭,也袒護不了骨子裡的傲岸。
“再多嘴,讓你們仨十足被抓去挖礦。”小五轉頭,張牙舞爪,幾人頓時噤聲。
“伯庸城也算是蒼國五大望族之一,如何後輩都窮得掉渣啊……”
“這幾個王八蛋不學好,口出大言,想揍得我半身不遂,下半輩子躺著過,不好好補綴一下,他們是不曉得馬王爺有三隻眼。”
“仗著人多,強買我的槐花陳釀,還要斷我四肢,你說過不過分?”
“小五姐,他血口噴人,欺侮伯庸城,還行凶打傷我們,快殺了他。”有人還不知死活地誑語。
幾個匪賊疼得兩眼直翻白,但不敢多吭一聲。
“小五姐,快救救我們。”
“小兄弟,不瞞你說,並非我怕死,實在是不肯見機重蹈覆轍啊……”
項焱將大山大發走,而後用心腸清算地上這幫傢夥,讓他們切身材味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項焱大聲抱怨叫苦,為體味恨,起家時很不刻薄給這幾人再狠狠揣上一腳,疼得他們哇哇大呼。
小五幼年,脫手卻越來越重,三名少年耷拉著腦袋,聲音越來越低。
話罷,她竟掄出修直白腿,朝躺地上幾人狠狠來了幾腳,讓項焱咋舌,眼睛大跌,也讓圍觀的凡人鬨然大笑。
現在,還要挨本身人一頓清算,固然是該死,但了局不成謂不慘。
地上幾人被揍得鼻青臉腫,連褲衩都被搜了個遍,對項焱挾恨在心。
這群人不敢抵擋,捂著臉恨恨地看他,時不時瞟向小五,收回要求。
“小丫頭,你是來領人的,還是替他們找回場子的?”項焱昂頭扣問。
小五二話不說,從腰間抽出一段紅綾,手臂一捲,撐成一截紅棍,朝幾人挨個服侍。
“有膽量挑事,冇本領平事,還被揍得臉上著花,真是好出息!”
她回身對項焱,又不滿道,“小哥哥,縱使他們有錯在先,您何必脫手這麼狠,把他們滿身骨頭都拆斷了,如何不乾脆將他們大卸八塊,好叫我們伯庸城費心省力?”
幸虧小五並非真的放肆放肆,反倒隻是個被寵壞的霸道公主。
被壓在他屁股下的幾人,不敢吱聲,隻能任他折騰,貴重之物被奪走,卻趴在地上連大氣不敢出。
她眨巴著烏黑大眼,一閃一閃地瞅著項焱,又朝三位少年腦門又狠狠地蓋去幾巴掌,行若無事。
“姐,你如何每次都向著外人……”
項焱迷惑,經一番體味,山大叔所說的,還真是天狼山外阿誰長得焦急的“少爺”。
項焱不受打單,不受人勒迫,探手搜刮三個小混蛋,將財帛寶貝全數捲走,看得小五目瞪口呆。
“就當還你情麵了……”
項焱麵露難堪之色,既然仇已經結下了,就不想簡樸地揭過此事。
“我很對勁,不過還差燃燒候!”
他們看上去明顯要比少女年長,卻稱呼剛來的少女為“姐”,讓人好一陣含混。
“無端惹我平靜,就這麼算了?”
大山神采鎮靜,不斷地看向窗外,彷彿很驚駭甚麼。
就在這時,俄然一個少女來到樓上,梳著兩個小羊角辮,腰間高出了幾個荷包,臉圓嘟嘟的,粉嫩敬愛卻又測漏著成熟的嚴肅。
聞言,那少女頓時眉頭一擰,冷著眸子,嬌聲嗬叱,“你們幾個真是出息,修為不高,一天到晚惹事生非的本領倒不小,差點都死在外頭了另有臉信口雌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