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錯。”禦盞的臉在陰霾中格外棱角清楚，他狹起眼盯著她：“不過，你應當稱我上神纔對。”

“成為我的寶貝……”

“我對你來講就是一顆棋子，我想逃也逃不掉，既然如此，我為甚麼不想見你？”夜星闌冷嘲道。

“不然甚麼？”

林敖君冒死說話：“我不該……違背上神的指令，不該……自作主張……”

夜星闌不止一次感覺麵前人的可駭超出她的設想，但每當靠近他，她又總會不自發忘了這一點。

……

“你想曉得？”離君莫饒有深意的反問。

“我曉得你不是妖魔，”禦盞的聲音清澈好聽，但在夜星闌聽來，卻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：“因為七百年前，你差一點，就是我選中的……”

“不是看在你爹的麵子上，我真想殺了你這類廢料！”禦盞狠狠說完，一甩手，林敖君就被丟出數米開外，撞在一棵樹乾上，猛地咳出了幾口血。

“你忘了，我能夠讓時候靜止了麼？如果你不說，我真的想多和你待一會兒，免得一會兒費事多了，就冇有如許的好機遇了。”

“她說的是真的麼？”夜星闌很輕聲的問。

“我讓你將她殺了，你冇做好，我讓你將她引來，你又惹出這麼多旁枝末節，還敢劃傷她的臉……信不信，我現在就讓你的臉爛的任何人都認不出來……”

“隻可惜，你選錯了路……”

禦盞走了過來，他每邁一步，就叫林敖君渾身瑟縮一下。

“不是另有你嗎，你不是說護我嗎？莫非你離君莫的話，就這麼冇用？”

夜星闌大吃一驚：“你……你想乾甚麼……”

“不然你會死，誰也救不了你。”離君莫陰聲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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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星闌被禦盞的血眸弄得說不出話來，隻一個勁兒冒死點頭，她腦筋裡一片混亂，為甚麼統統人都在問她莫名其妙的題目，他們口中的人，莫非……

“如果我說是，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了？”離君莫長甲颳著她的臉：“但是你不想見我，我卻不能不見你，也不能不救你。這世上的人，多數是薄情寡義的。”

薄情寡義？夜星闌不由想笑，他每次都給人一刀，再去施救，還怪人不記得他的恩典，薄情寡義嗎？

“將死之人，也不能臟了我的手，你把她的臉弄傷了，就不怕臟了我的手？”

明顯是掌燈殿的大神，為何身上卻披髮著修羅普通的戾氣，要不是河仙師尊也對他恭敬有加，她真會覺得他隻是披了層人皮，實際上，倒是從天國來的惡鬼！

“對，對不起……”

她也分不清為甚麼她會有這類感受，隻是感覺冇出處的，怕。

“你曉得就好，”離君莫笑笑：“那就不要再說不想見我的話了，女人老是口是心非，卻也讓我聽了很不鎮靜。”

……

怪物公然還是怪物。她再也不會妄圖，麵前的男人會有甚麼豪情。

“誰？”

夜星闌躊躇了一下，搖了點頭，又想起甚麼：“你從方纔起就在這裡了？那……”

“我不會認錯人，你還想裝傻嗎？”禦盞笑起來，一絲月光落在他的唇邊，照出他輕緩的目光，竟然是和離君莫一樣的血眸！

“你想問我，林敖君那一刀，是不是因為我？”離君莫隻悄悄盯著她，彷彿就能看破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