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兒眸子一轉,卻笑道:“有人在家,有好幾個哩!”
獻果神君跳腳道:“你可曉得你拋出這一塊翡翠,就即是拋出一棟平牆整瓦的大屋子,就……就……就即是拋出三百條大肥牛。”
小魚兒摸索著,拾起了件東西,道:“這像是柄吳鉤劍。”
沈輕虹沉聲道:“就隻這三個圈圈,可使钜萬金銀易手,可令上千人馬改道,可使勢不兩立的仇敵握手言和,可令八拜訂交的朋友翻臉成仇。”
沈輕虹道:“但……但這‘存亡判’趙剛,可算是當今江湖中打穴的第一名家,一身小巧工夫,中原武林不作第二人想,又是誰殺了他?又有誰殺得了他!”
洞窟裡一片暗中,誰也瞧不清它們拋出去的究竟是甚麼,隻聽猴笑聲垂垂遠去,像是已達成它們的任務。
這一日又在等候中疇昔,獻果神君眼睛瞪得更大,日色漸暗,他眼睛就像兩盞燃燒著碧磷的鬼燈。
小魚兒笑道:“你瞧得見麼?該說讓你摸摸纔是。”
小魚兒眉毛一揚道:“莫非是這刀疤?”
沈輕虹道:“這五毒珠發揮起來,招式也和淺顯流星錘並無分歧,隻是這銅球內藏有暗器,如果不敵對方時,暗器便如暴雨般射出,縱是一流的妙手,也不免被其所傷,是以這兵刃的仆人楊霆,在江湖中也可算是小我見人怕的角色。”他固然告彆江湖十五年,但提及武林秘辛,還是如數家珍普通。
沈輕虹拾起了人頭,凝注著那雙煞氣凜冽的濃眉,凝注著那雙凸出的眼睛,口中喃喃道:“卻不知是誰殺死他的?”
獻果神君道:“哼!”
小魚兒道:“你瞧這隻手,便該曉得必然是孔武有力,若非如許的手,又怎能一刀就砍下彆人的腦袋?”
沈輕虹黯然道:“不錯,現在這絕壁之上,必然已有很多武林朋友在流血冒死,而這些正都是你形成的結果,你本該為此悔疚纔是……”
沈輕虹沉吟道:“圓圓的,滑滑的……呀,這莫非是江湖下五門中最暴虐的兵刃‘五毒轟隆雷霆珠’?”
沈輕虹緩緩合起眼,道:“好,很好。”
沈輕虹道:“若換了我,也會如此的。”
獻果神君一字字道:“你兩人若也想活著出去,就千萬莫要做出胡塗事……你兩人甚麼事都不做也冇乾係,隻要那人出去時,引開他的重視力,不然……”
獻果神君奸笑道:“他殺不了我的,不管是誰也殺不了我的……他還未瞧見我在那裡時,我已經先宰了他。”
小魚兒道:“說不定隻要……”
這時已有微光照人洞窟,光芒雖不強,但以沈輕虹等人的目力,已足以瞧清落在地上的兵刃是何模樣。隻見地上除了吳鉤劍、五毒珠、九環刀以外,另有兩柄劍、一根鏈子銀槍、一對虎頭鉤、三枚鐵膽、兩隻暗器囊。
獻果神君嗤鼻道:“你砍傷了他,又為他敷藥,你腦袋莫非有甚麼弊端不成?”
沈輕虹麵上已有憂色,道:“鄙人雖有些懂,隻是還不能全瞭然。”
沈輕虹失聲道:“公然是‘存亡判’趙剛,他……他莫非也會死?”
沈輕虹拾起一柄劍,這柄劍又輕又巧,刃薄如紙,沈輕虹道:“這是‘龍鳳雙飛鴛鴦劍’中的雌劍‘飛鳳’,那雄劍‘神龍’那裡去了?莫非已被人拆散……唉!‘龍鳳劍客’一世豪傑,江湖人嘗言‘龍鳳比翼,遨遊九天’,誰知到頭來,還是要龍拆鳳散遭人毒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