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魚兒道:“我雖不認得他們,方纔卻瞧見了他們……這兩人但是一個神采慘白,衣服講求;另一個對勁揚揚,像是剛撿著三百兩銀子似的?”
小魚兒連瞧都冇有向閣樓那方向瞧一眼,板著臉道:“我怎會曉得?我莫非還會將人家的大女人藏起來不成?”
羅九摸了摸下巴,笑道:“我兄弟雖鄙人,卻也不至於和這類報酬伍。”
那泥腿男人卻還在大聲道:“你老爺子莫非也不懂他說的甚麼意義麼,你老爺子……”
羅三道:“兄台莫非也認得那位女人?”
小魚兒大笑道:“不錯,恰是要安息了。”
小魚兒逛了半天,不知不覺間又走回羅九那屋子。
羅九正色道:“這張紙固然殘破,但在某些武林人士眼中,卻恰是無價之寶。兄台若覺得冇有人會來搶,那就大大錯了。”
羅九恨聲道:“我兄弟為了複仇,已不知花了多少心血,我兄弟每日俱在胡想動手刃仇敵時的歡愉,又怎肯讓他們死在彆人的手裡!”
兩人悄悄使了個眼色,羅九道:“卻不知那人長得是何模樣?”
弔喪的客人,卻都擠在院子裡,三五成群,交頭接耳,指指導點地也不知在議論些甚麼。
那男人神采一變,眼睛裡俄然射出逼人的光,這目光竟比江彆鶴還沉,比惡賭鬼還淩厲。
現在夜市雖已歇,但間隔夜行人活動的時候還是太早,小魚兒想了想,終究又走了出來。
羅三道:“有勞兄台久候,恕罪恕罪。”
羅九道:“十大惡人申明雖響,但多數俱是身無餘財,隻要這兄弟兩人,倒是富可敵國的大財主、豪財主。”
下款鮮明竟是“愚婿李大嘴敬輓”。
小魚兒笑嘻嘻道:“兩位到那裡去了?返來得倒真不早。”
小魚兒也笑嘻嘻道:“你究竟是甚麼人?冒充李大嘴的名送這輓聯來,究竟安的是甚麼心機?”
群豪中已有人失聲道:“這莫非是小仙女?”
羅9、羅三兩人又互換了個眼色,羅九俄然站起來,走進房裡。小魚兒隻聽得房裡有開抽屜的聲音,接著,是一陣紙張的窸窣聲,然後,羅九又走了出來,手裡拿著卷已舊得發黃的紙。
小魚兒目光明滅,笑道:“好,白高興是你的,但江玉郎倒是我的,你兄弟也得為我留著纔是,最好莫要叫彆人碰到他一根手指。”
小魚兒暗道:“這江彆鶴當真生了一雙好毒的眼睛。”
羅九奧秘地一笑,道:“兄台真的和他們無冤無仇麼?”
小魚兒還怕他在使詐,等了半晌,這男人躺在地上動也不動,伸手一摸,這男人四肢冰冷,心口冇氣,竟已活活被打死了。
那黑衣少女嘲笑道:“你固然替我打,出事來都有我!”
小魚兒道:“但他們跟我倒是無冤無仇,你又為何要我來瞧……”
這張紙不但已舊得變色發黃,並且殘破不全,但羅九卻似將之瞧得甚是貴重,謹謹慎慎地捧了出來,小謹慎心腸攤在小魚兒麵前桌上,卻又用半個身子擋住在小魚兒麵前,像是怕被小魚兒瞧見。
小魚兒一驚:“死人怎會撒尿?”
他站起家子,大笑著往外走了出去。
虯髯大漢喝道:“江大俠寬弘大量,老子明天卻要替江大俠管束管束你!”
小魚兒眼睛一亮,卻又用心笑道:“‘十大惡人’我雖未見過,但聽這名字,想來隻怕個個都是醜八怪,這又有甚麼好瞧的,彆人又為何要搶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