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兩人”明顯是一雙孿生兄弟,兩人俱是瘦骨嶙峋,雙顴凸出,一人手裡拿著個算盤,一人手裡拿著本賬簿,穿戴打扮,雖像是買賣做得極其發財的富商大賈,模樣神情,卻像是一雙剛從天國逃出來的惡鬼。
小魚兒暗道:“這江彆鶴當真生了一雙好毒的眼睛。”
小魚兒氣得呆了半晌,又俄然大笑道:“幸虧他隻是惡作劇,方纔他若想殺我,我那裡還能活到現在?我本該歡暢纔是,還生甚麼鳥氣!”
羅9、羅三聽了,雖也跟著在笑,但倒是皮笑肉不笑,兩人的神采竟似都有些變了。
她身邊另有個長身玉立的華衣少年,神情卻像是個大女人似的,彆人瞧他一眼,他就臊得不敢昂首。
隻見顧人玉還未說話,那黑衣女子已拉著他的手,嘲笑道:“我們犯不著跟他攀友情,我們走!”
羅九道:“他便是‘狂獅’鐵戰。”
羅九摸了摸下巴,笑道:“我兄弟雖鄙人,卻也不至於和這類報酬伍。”
羅三大笑道:“我兄弟若信不過兄台,還能信得過誰……”
小魚兒不由暗中讚美,又忖道:“這張圖卻不知是誰畫的?若非和他們非常熟諳的人,又怎能畫得如此逼真?”
那泥腿男人支支吾吾,終究道:“他還說,他老丈人雖要宰他,但彆人宰了他老丈人他還是很憤恚,他叫那宰了他老丈人的人快洗潔淨身子。我忍不住問他為甚麼要人家將身子洗潔淨,他咧開大嘴一笑,轉頭就走了。”
他固然吃了個啞巴虧,但涓滴不覺丟人,反而將本身如何被騙的事,原本來本說了出來,一麵說,一麵笑,竟像是在談笑話似的。
小魚兒一吃驚,細心瞧瞧,這輓聯寫的竟真有些像李大嘴的筆跡,李大嘴莫非已真的出了惡人穀?他幾時出來的?他現在在那裡?
現在夜市雖已歇,但間隔夜行人活動的時候還是太早,小魚兒想了想,終究又走了出來。
語聲又高又亮,竟似是女人的聲音。
羅9、羅三瞧見他又是一驚,後退兩步,盯著他瞧了幾眼,羅九終究展顏而笑,抱拳道:“兄台好精美的易容術,看來隻怕已可算得上海內第一了。”
你死了,我悲傷。
羅九笑道:“這兄弟一胞雙生,焦不離孟,孟不離焦,‘十大惡人’雖號稱‘十大’,實在卻有十一小我,隻因江湖中都將這兩人算成一個。”
小魚兒眼睛一亮,卻又用心笑道:“‘十大惡人’我雖未見過,但聽這名字,想來隻怕個個都是醜八怪,這又有甚麼好瞧的,彆人又為何要搶它?”
羅三道:“兄台莫非也認得那位女人?”
羅九正色道:“這張紙固然殘破,但在某些武林人士眼中,卻恰是無價之寶。兄台若覺得冇有人會來搶,那就大大錯了。”
羅九道:“我兄弟為了複仇,是以不吝千方百計,尋來此圖,又不吝千方百計,將他們的脾氣行事,探聽得清清楚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