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就在這時,江玉郎的手竟然愣住不動了,斷念蘭還未發覺這是如何回事時,江玉郎竟已將她推開。
但她的手剛一動,擺佈肩頭上的“肩井”穴,已被江玉郎捏住了,她的力量連半分都使不出來。江玉郎這惡魔,竟早已看破了她的心機。
隻聽江玉郎吃吃笑道:“你不消怕,我會很和順地對你,非常非常地和順,你立即就會發覺,小魚兒和花無缺和我比起來,的確還都是孩子。”
花無缺喜道:“多謝夫人。”
這是她處女的禁地,現在竟被暴虐的男人侵入,她隻覺靈魂已飛出了軀殼,心已飛出腔子。
白夫人俄然大笑道:“我已經算很客氣的了,不想你竟比我更客氣,我們如許客氣下去,我既不美意義問你是為何而來,你也不美意義說,這些客氣話,不如還是免了吧。”
這環境已經夠令人吃驚的了,更令人吃驚的是,這華衣美婦的脖子上,還繫著根鐵鏈,鐵鏈的另一端,深深釘入牆裡。
斷念蘭又在猶疑:“這又是甚麼狡計?”
但斷念蘭反自沉住氣了,她也嘲笑道:“你既敢請我出去,為何又躲在神像後不敢見我?”
花無缺抱拳一揖,道:“鄙人花無缺,不知女人芳名?”
花無缺霍然長身而起,一把將那簾子掀了開來。簾子一掀,他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但這時黃幔後卻傳出了一陣柔媚的語聲,悄悄道:“小貓,坐下來,莫要學看家狗的惡模樣嚇壞了客人。”
那女子終究開了口。她瞪著江玉郎,一字字道:“不管你是不是騙我,從今今後,我隻要瞥見你再動彆的女人一根手指,我就立即殺了你,然後再死在你麵前。”
大殿中那裡有甚麼人?龐大的香爐,退色的黃幔,魁偉而猙獰的神像……燈光又像是俄然暗淡了。
花無缺道:“夫人若能將他的下落賜知,鄙人感激不儘。”
斷念蘭一步步今後退,道:“你……你要如何?”
白夫人嬌笑道:“我固然不曉得你的來意,但看你文質彬彬,一表人才,又是滿腹詩書,出口成章,如何看也不像個好人的模樣,你若像剛纔出去的人那副模樣,我即使不會難為你,但彆人卻放不過你了。”
“女人走出去瞧瞧,就會認得我是誰的。”
花無缺竟真的坐了下來,道:“多謝夫人。”
花無缺皺眉道:“隻恐怕甚麼?”
花無缺幾近跳了起來,失聲道:“你的丈夫?”
斷念蘭搶著道:“你覺得你本身比不上他們兩人?”
誰知白夫人卻又俄然“撲哧”一笑,道:“但你也莫要憂愁,你若真的要找他,我是能夠帶你去的。”
想到這裡,花無缺也不再遊移,大步走了疇昔。
白夫人歎了口氣道:“這事說來話長,你先掀起這簾子,我再奉告你。”
但她卻隻是嬌笑道:“你莫非是白癡,你莫非還要等我奉告你?”
花無缺也像是被釘子釘在地上了,再也轉動不得。
花無缺微微一笑道:“先禮而後兵,恰是君子相爭之道,依鄙人之見,還是客氣些的好。”
斷念蘭用不著用眼瞧,已曉得此人是誰了。此人穿的衣裳又軟又滑,滑得像一條渾身都是腥涎的毒蛇。
白夫人道:“我就算將他的下落奉告了你,你有這本領救他出去麼?”
他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正在發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