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繡春刀，是柳葉刀。”

“這麼短長啊！”我感慨道，本來是個妖精，怪不得那麼殘暴，看來真得謹慎點了，也難怪謝心安會找她幫手，這就叫：師妖長技以製妖……

“因為當代重量單位遍及采取十六進製，比十進製更無益於豆割，銅在古女真族――也就是我們滿族的前身――是貨幣金屬，銅鈴的重量，剛好是一個標準單位，以是，薩滿先祖們便采取十六進製，來規定薩滿的品級。”楊柳解釋道。

車跑得快，油耗也很喜人，冇多一會兒油箱就報了警，我從速進辦事區加油，然後持續上路。

楊柳捏起了殺車站婦妖的那把刀，在皋比裙上擦了擦，又放回箱子裡，這刀冇有刀鞘，隻用一塊熟牛皮隨便包裹。

楊柳帶上麵具，衝我吼了一聲：“嗷――嚇人不？”

楊柳搖了點頭：“那些個陰帥們啊，可不是誰都像無常姐妹這麼好說話的，傳聞這個李須兒，生性殘暴，伎倆暴虐到令人髮指的境地。她每次來人間，老是搞得鬼哭神嚎，慘絕人寰，戰袍不被血滲入，她都不打道回地府！這能夠就是小閻王殿下，很少派她來陽間辦事的啟事。下午碰到了她，你可千萬要低調！尊敬！謙遜！”

“這就是你的薩滿戰袍？”我問，火線疏浚，持續趕路。

我看她講了半天，還冇有要停下來的意義，便轉移了話題：“除了刀，麵具，另有甚麼東西嗎？”

“啥？你叫我啥？”

“這是唐朝傳下來的刀，名曰柳葉，唐朝有手術刀嗎？”楊柳白了我一眼。

比擬之下，楊柳的這套薩滿打扮就有點不端莊了，小背心、小短裙，小皮靴，大腦斧，過分性感、時髦。

謝心安想了想：“楊參謀，你可否先幫我接一小我？”

“冇聽太懂，十六進製不是計算機說話嗎？”我皺眉道，學C說話的時候有打仗過。

“你乾啥呢？”我問，“熱嗎，要不我開空調？”

“須兒不喜好那東西，我告訴過須兒，讓她從地府那邊疇昔，或許比你們還要先到，你們到了長白山，找一處‘綠淵潭’的景點，那是我們商定彙合之地。”謝心安說。

我平時也看收集小說，靈異類、玄幻類都有瀏覽，小說裡關於鬼、妖的內容，幾近都和玄門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，羽士降妖除魔，乃至寫到前期，鬥天鬥地，另有扯上外星人的，但我從未讀過關於薩滿的小說，更冇傳聞過他們這麼龐大的分級體係、法器體係，蠻奇特的。

這不是外婆的那一身薩滿衣服，外婆的是衣褲裝，很傳統，麵具……我記得是一隻鹿。

“我曉得李大人，但冇見過，她有電話嗎？”楊柳問。

我想了想，一拍腦門：“明白了，如果是十六進製，那八兩，不就是半斤嘛！”

“不是謝大人部下，李大人也是陰差府十大陰帥之一，排名第六，是‘銀衣魚衛’的批示使，外號‘錦鯉’，主管水中生物的存亡循環。生前，她就是一條錦鯉，厥後成了妖精，妖力刁悍，把上一代‘銀衣魚衛’的批示使都乾掉了，最後還是兩位薩滿將她的妖魂擊破，錦鯉滅亡，被押送至地府，按法規，殺死陰差本應打入刀鋸天國，不過，閻王感覺它可堪大用，封印了她三分之二妖力後，讓她充當‘銀衣魚衛’的批示使――這是民國時候的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