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，謝心安說，你是七鈴薩滿，是指你有七個腰鈴，還是……你是個七級的薩滿？”我又問。

楊柳捏起了殺車站婦妖的那把刀，在皋比裙上擦了擦，又放回箱子裡，這刀冇有刀鞘，隻用一塊熟牛皮隨便包裹。

楊柳搖了點頭：“那些個陰帥們啊，可不是誰都像無常姐妹這麼好說話的，傳聞這個李須兒，生性殘暴，伎倆暴虐到令人髮指的境地。她每次來人間，老是搞得鬼哭神嚎，慘絕人寰，戰袍不被血滲入，她都不打道回地府！這能夠就是小閻王殿下，很少派她來陽間辦事的啟事。下午碰到了她，你可千萬要低調！尊敬！謙遜！”

“你乾啥呢？”我問，“熱嗎，要不我開空調？”

“冇聽太懂，十六進製不是計算機說話嗎？”我皺眉道，學C說話的時候有打仗過。

那事兒，我昨晚給楊柳講過，被阿誰男白無常穿身而過以後，我有好幾個小時都冇緩過勁兒來。

比擬之下，楊柳的這套薩滿打扮就有點不端莊了，小背心、小短裙，小皮靴，大腦斧，過分性感、時髦。

“李須兒是誰？”我笑問。

這不是外婆的那一身薩滿衣服，外婆的是衣褲裝，很傳統，麵具……我記得是一隻鹿。

X6駛上高速公路，車機能不錯，直接飆到了160千米每小時，還很穩。

“須兒很少來陽界，我怕她走丟了，你們帶著她便可。”

“大人，我和陳洋估計下午兩點達到長白山，需求我們先行籌辦甚麼嗎？”

楊柳嚴厲地看著我：“陳洋你給我記著，今後不準對陰差、特彆是陰帥這麼不尊敬！人家職位很高的，懂嗎？”

“啥？你叫我啥？”

“不是謝大人部下，李大人也是陰差府十大陰帥之一，排名第六，是‘銀衣魚衛’的批示使，外號‘錦鯉’，主管水中生物的存亡循環。生前，她就是一條錦鯉，厥後成了妖精，妖力刁悍，把上一代‘銀衣魚衛’的批示使都乾掉了，最後還是兩位薩滿將她的妖魂擊破，錦鯉滅亡，被押送至地府，按法規，殺死陰差本應打入刀鋸天國，不過，閻王感覺它可堪大用，封印了她三分之二妖力後，讓她充當‘銀衣魚衛’的批示使――這是民國時候的事兒。”

“這不是繡春刀，是柳葉刀。”

“因為當代重量單位遍及采取十六進製，比十進製更無益於豆割，銅在古女真族――也就是我們滿族的前身――是貨幣金屬，銅鈴的重量，剛好是一個標準單位，以是，薩滿先祖們便采取十六進製，來規定薩滿的品級。”楊柳解釋道。

“再見。”

之以是我買來就敢開它，是因為X6並不是我開的第一台車，駕照，大學期間我就拿到了，客歲有個同事去日本交換，他新買的寶馬車，放在家裡冇人開，車這東西，最怕閒置，同事就把鑰匙留給了我，我開了寶馬大半年，他才從日本返來，我是老司機。

我聳聳肩：“風俗了嘛……”

“為甚麼是十六？不都是一到十級麼？”

“你愛叫甚麼叫甚麼，歸正看著都一樣。”我不屑道。

“薩滿八大法器中，麵具、骨卜、神鼓和腰鈴，這四種是根基配置，幾近每個薩滿都有，而神刀、引靈箭、收妖鏡和神杖是初級配置，存世下來的很少，我目前隻要這把神刀，還是你外婆傳給我的，”楊柳有些無法地說，但她旋即又笑了，“不過有這些法器，對於普通的妖，已經充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