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述之捏了捏他下頜:“說實話。”
大夫被人從睡夢中喊醒,倉猝披了衣衫就趕過來,雖不知司馬嶸的身份,但見王述之神采凝重,對其極其看重,天然不敢怠慢,號了脈以後說是得了風寒,開些藥好生療養便可病癒。
司馬嶸展開眼,頓了頓:“為丞相分憂,是部屬的分內之事。”
司馬嶸見他麵上一派體貼之色,垂眼抿了抿唇:“是。”
王述之見他如此反應,一雙通俗的眸子頓時燃起火來,倉猝鬆開手,嘶啞地輕咳一聲,回身去拿了潔淨的帕子來給他擦身。
司馬嶸敏捷奪過按在頸間的帕子,倉促道:“不勞丞相,我本身來。”說著往裡走了幾步,與他拉開間隔。
王述之抬眼,眸中笑意更深,大步走過來將帕子往他手中一塞:“亭台樓閣都不在,看來要委曲你了。”
司馬嶸緊貼他胸膛,隻感覺他的聲音是從胸口震出來的,震得他耳根發麻,心口酥癢,忙定了定神,撐起家子道:“丞相快去寫罷。”
王述之再次將他按住,低聲道:“你已經連著兩夜未曾好好閤眼了,快歇會兒,也冇多久可睡的,能歇一刻是一刻。”見他抬眼看向本身,又道,“我自小隨伯父習武,雖學得不倫不類,好歹身子比你扛得住。”
司馬嶸皺起眉頭,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許是感覺他手心的涼意非常受用,下認識將他的手按住。
王述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,見他耳側纏著淋濕的髮絲,吵嘴清楚,如烏墨纏著白玉,非常誘人,忍不住抬手去撥弄,看著烏黑的髮絲緊貼耳際緩緩滑過,暴露整隻瑩潤的耳垂,不由沉了氣味,指尖輕撫上去。
王述之聽他氣味逐步綿長,趕緊拉過被褥蓋在他身上,待將他頭髮擦乾後,又托著他悄悄放在榻上,俯身靠近了細細打量,眉梢眼角俱是可貴一見的和順,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出了半晌的神,最後在他身側躺下,伸手將他攬過來抱在懷中。
司馬嶸從昏沉中醒過來,發明本身躺在馬車上,轉了轉頭,見王述之坐在一旁提筆疾書,想撐著坐起來,卻發明渾身有力,隻好重新躺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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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述之見這麼沉著的人因為本身的靠近變得嚴峻萬分,不由笑起來,眸中光彩活動,甚是篤定的模樣。
司馬嶸眼角驀地一跳,手指攥著帕子緊了緊,餘光瞥見的任何一處風景都讓他氣血上湧,最後鬆了手,將帕子還給他,抬腳挪到床榻裡側正襟端坐:“丞相還是自食其力罷。”
“我天然是為丞相著想。”
王述之笑容不減,目光落在他的頭上,皺了皺眉,俯身將他托起來,讓他枕在本身膝上,又倉猝將他按住:“彆動,我給你把頭髮擦乾,不然明夙起來怕是會頭痛。”
王述之卻顧不得諷刺他,反倒是眼眸更加幽深,見他哈腰時,未及擦乾的腰臀在長衫下曲線畢露,忍不住氣味粗重起來,緊了緊喉嚨:“晏清……”
王述之仍不放心,與他額頭相貼,又摸摸他的臉:“不如何燙了,還需再喝幾副藥才氣好利索。”
“……”司馬嶸頓了頓,“不體味,隻是有所耳聞罷了。”
王述之又倉猝讓人去熬藥,一通折騰下來,已靠近天亮,聽聞王豫轉醒後在營帳內大發雷霆,又倉促趕疇昔勸說一通,幸虧其他將領都被壓服,皆齊聲相勸,最後總算是讓王豫竄改了主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