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臨丞下[重生]_第二十六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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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述之心絃一鬆,閉了閉眼,點點頭:“嗯,你們都出去罷。”

“……”夏知章聽得雲裡霧裡,再次擦擦盜汗,“那晏清公子……郡望那邊?”

“是!”

船上潮濕,能站穩已實屬不易,船伕下盤不穩,抬頭重重摔下去。

這一跪便跪到深夜,王述之始終未曾露麵,隻守著司馬嶸,等得心境難安時,回身去挑亮燭芯,聞聲身後傳來一聲輕哼,差點將燭台打翻,倉猝回身衝疇昔,欣喜道:“晏清,你醒了?”

“這隻船也漏水。”司馬嶸說得安靜。

夏知章麵色大變,隻感覺後心沁出一大片盜汗,抬袖擦擦額頭,小聲問道:“丞相傷得可重?”

“是。”裴亮聽他語氣平平,卻知他這是動了怒,不由朝司馬嶸看了一眼,想著這躺在榻上的人一時半刻怕是醒不過來,丞相必然不會給夏知章好神采,便出去回了話。

很快,鄰近的船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,震得艙頂的雪片撲簌簌往下掉落,王述之手緊了緊,下認識垂眼看向司馬嶸,卻見他神采安靜,眼底無波無瀾,心中微微驚奇。

王述之正遠眺岸邊,麵覆寒霜道:“不必,裴亮帶人過來了。”

保護抱了抱拳:“未曾。”

幾人倉促忙忙入了醫館,早有大夫受囑托迎上來,一陣人仰馬翻的慌亂過後,王述之緊緊盯著司馬嶸慘白的臉,問道:“傷勢如何?”

“……”夏知章定了定神,想著這王晏清彷彿比丞相還高貴,又如此奧秘,不免一陣猜想,越猜越是心驚,最後差點老淚縱橫,便掀了衣襬跪在台階下,“下官待丞相出來再向他請罪。”

“他可曾說甚麼?”

王述之正巧低頭,見他手指一鬆,握住的笛子掉在地上,愣了一下,心口忽地漲起潮流,忙將他打橫抱起,深深看了他一眼,叮嚀道:“將笛子撿起來,派人速去前麵尋醫館。”

“彆亂動。”王述之將他的手拉返來,重新握住。

“是。”裴亮應了一聲,撿起笛子,叮嚀安妥,倉猝帶著剩下的人跟上去,朝司馬嶸看了一眼,道,“丞相,就由部屬來吧。”

“啪嗒――”地上傳來一聲輕響。

司馬嶸此時顧不得掙紮,脫力地靠在他身上,手中緊緊握著那隻笛子。

夏知章一聽,後背再次緊繃,戰戰兢兢道:“已經著人徹查了,必會給丞相一個交代!隻是……晏清公子亦是姓王,他但是丞相嫡親?”

“丞相也不知。”

王述之寒生道:“那刺客死了麼?”

上輩子曾痛得整夜冇法入眠,他忍住了,臨死前被一劍穿心,他也忍住了,眼下不過受些皮肉傷罷了,如何不能忍?

司馬嶸搖了點頭:“這點傷,不要緊。”

船向西行,岸邊的弓箭手也跟著往西邊追疇昔,幸虧繞著湖比不得他們在水上來得快,隻是這船有了裂縫,堵是堵不住的,畢竟冇能支撐到岸邊,在離岸數丈遠處完整淹冇。

王述之見他顫抖的眼睫很快靜止下來,就連眼底都規複常日的清冷幽沉,心中又驚又痛,餘光瞥見那船伕從船尾爬起來,忙一腳踢向船槳,直直打在船伕的胸口。

六合間已是一片烏黑,二人立在船尾如同雪人,王述之脫了本身的衣裳將司馬嶸裹住,抿緊唇未再開口,隻定定地看著他,通俗的眸子裡再無笑意,見他麵色愈發慘白,忍不住抬手摸了摸,卻不謹慎留了一道血痕,又倉猝拾袖擦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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