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臨丞下[重生]_第二十六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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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述之正巧低頭,見他手指一鬆,握住的笛子掉在地上,愣了一下,心口忽地漲起潮流,忙將他打橫抱起,深深看了他一眼,叮嚀道:“將笛子撿起來,派人速去前麵尋醫館。”

夏知章麵色大變,隻感覺後心沁出一大片盜汗,抬袖擦擦額頭,小聲問道:“丞相傷得可重?”

司馬嶸搖了點頭:“這點傷,不要緊。”

夏知章一聽,後背再次緊繃,戰戰兢兢道:“已經著人徹查了,必會給丞相一個交代!隻是……晏清公子亦是姓王,他但是丞相嫡親?”

“……”夏知章聽得雲裡霧裡,再次擦擦盜汗,“那晏清公子……郡望那邊?”

很快,鄰近的船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,震得艙頂的雪片撲簌簌往下掉落,王述之手緊了緊,下認識垂眼看向司馬嶸,卻見他神采安靜,眼底無波無瀾,心中微微驚奇。

“不必。”

幾人倉促忙忙入了醫館,早有大夫受囑托迎上來,一陣人仰馬翻的慌亂過後,王述之緊緊盯著司馬嶸慘白的臉,問道:“傷勢如何?”

世人退散,室內規複沉寂,王述之在榻旁坐下,細看司馬嶸昏睡中沉寂的眉眼,忍不住抬手在他額角悄悄摩挲,盯著他看了半晌,俯身貼向他的雙唇,卻期近將觸碰時頓住,最後悄悄感喟一聲,眼神龐大,心口滋味難辨,隻在他眼角淺淺印了一記。

王述之蹙著眉點點頭:“你先靠在此處安息。”說著將他安設好,走出船艙舉目四顧,叮嚀道,“西岸較近,掉頭往西。”

王述之嘲笑:“回他的話,就說有人行刺秘聞。”

“丞相也不知。”

刺客已有一人被殺,彆的一人在水中與保護持續纏鬥。

“彆亂動。”王述之將他的手拉返來,重新握住。

王述之一手將司馬嶸摟緊,後退半步,另一手抬起,手指含在口中,朝岸邊吹了一道宏亮鋒利的口哨,見船伕又從蓑衣中抽出一把刀,直直砍過來,趕緊抱著人閃身避開,一手敏捷抓住船伕的手腕,施力狠狠一扭,刀刃一轉,朝他伸過來的另一隻手砍下去。

司馬嶸擺脫王述之的度量,猛地蹲身撲疇昔,抓著船伕的腳踝便是一拖。

船伕技藝非常利落,雖差一點被撞下船去,卻及時伸手扣在舷上,又借力一躍,重新跳上來。

司馬嶸此時顧不得掙紮,脫力地靠在他身上,手中緊緊握著那隻笛子。

王述之眸底驟冷,目光從司馬嶸臉上移開,坐直身子沉默半晌,問道:“他如何尋過來的?”

船伕大驚,倉猝收力,又想抬腳。

“唔……”王述之挑眉,“那就讓他候著罷,秘聞不得空。”

夏知章一聽悄悄鬆了口氣,“那就好”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,又生生止住。

司馬嶸見船艙內隻剩下本身一人,這才皺了皺眉,心中苦笑:疼得很,畢竟不是本身的身子,比不得本來能忍了。

“是。”裴亮應了一聲,撿起笛子,叮嚀安妥,倉猝帶著剩下的人跟上去,朝司馬嶸看了一眼,道,“丞相,就由部屬來吧。”

船上潮濕,能站穩已實屬不易,船伕下盤不穩,抬頭重重摔下去。

王述之寒生道:“那刺客死了麼?”

司馬嶸咬緊牙關,兩道利眉蹙成擰不開的結,匕首刺入皮肉的刹時疼得他直顫抖,曾經決計忘記的痛苦全數湧上心頭,不過深吸口氣的工夫,又讓他硬生生壓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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