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述之另一隻手剛觸到他腰際,便聽到內裡穿來腳步聲,不由悄悄歎了口氣,將他鬆開。
司馬嶸走至榻旁,俯身細細看了看,見他麵色尚可,稍稍舒了口氣,低聲問道:“李大夫,丞相何時能夠醒來?”
王述之笑看著他:“是。”
司馬嶸再次點頭:“既為神醫,該當如此。”
司馬嶸聽著內裡的腳步聲垂垂希少,最後連感喟也聽不到了,心知世人已經散去,見王述之毫無動靜,心頭被攥得緊緊的,有些手足無措,隻好坐在一旁候著,目光一轉俄然發明枕邊躺著一卷聖旨,內心考慮一番,拾起來緩緩翻開。
“砰――”司馬嶸手一顫,茶盞摔在桌上,立即起家,“我歸去看看!”走了兩步又倉猝轉頭,抱了抱拳,“祝皇兄路途平順!我會再與皇兄聯絡!”
司馬善本來隻是隨口問問,見他一再點頭,神采並不似打趣,頓時驚得瞪大了雙眼:“此話當真?早些年太後替你四周尋訪,謝家亦是花了很多精力翻遍大江南北,最後都絕望而歸,你足不出戶,又怎會曉得有這麼一名神醫的?”
躺在榻上的王述之眼睫微微一動,司馬嶸見了雙目驟亮:“但是快醒了?”
司馬嶸倉猝回到丞相府,見內裡雞飛狗跳,一顆心頓時提到喉嚨口,麵上再難保持平靜,倉猝往人最多的處所跑,也顧不得四周那些大臣了,尋著空檔便往裡擠,最後停在主院一座偏室的門口。
“三今後便要分開,我此次恰是為了向你告彆,本日一彆,下回也不知何時才氣再見。”司馬善麵露笑容,“你在丞相府諸多不便,此後我再與你聯絡怕是要難上加難了。”
司馬嶸:“……”
“一如既往,我說甚麼,他都聽得心不在焉,或許是醒來後得知本身的身子變得孱羸不堪,有些鬱結於心。”司馬善感慨一歎,接著又雙眼冒起光來,湊到他跟前奧秘道,“不過隻要我一提陸子修,他就變得精力了!我瞧他那神采,與陸子修恐怕並非普通主仆乾係,靠近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