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臨丞下[重生]_第十六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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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述之笑起來:“晏清,你在陸子修身邊八年,他如何從未發明你的過人之處?”

王述之語帶光榮:“幸虧給你伶仃辟了住處,不然我今晚怕是要無處可去。”

進了屋,司馬嶸點亮燭火,往榻上添了兩條潔淨被褥,一回身,雙手毫無前兆地被握住,心頭驀地一跳。

“誇你之意。”王述之撚起一粒棋子,笑意流轉,“若冇有你的提示,我們到處比太子遲一步,豈不但要入彀的份?我瞧著皇上是迫不及待要將豫州牧換人,一旦梁大人被調離,即便我過後查清楚,皇上也不見得情願再給他調歸去。”

王述之冇推測他應得如此利落,倒是微微驚奇了一番,隨即笑吟吟道:“我那床榻淋了雨,眼下被褥皆不能用了。”

韓經義聽得一顆心差點蹦出嗓子眼,鬍子狠狠顫了顫,又不敢辯駁,不由麵露難色。

“唔……”王述之笑意盎然,“驚風亂奏,密雨斜侵,如此夜晚怕是難以成眠呐……不如陪我手談一局,如何?”

司馬嶸愣了半晌,心中一緊,披衣下榻,摸著黑倉促忙忙翻開門跑出去,讓驟起的冷風灌入衣衿,不由打了個寒噤,腳下卻半步未停。

王述之頭一回聽他談及朝政局勢,抬起笑眸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最後無法歎道:“皇上找藉口將伯父留在都城留了數個月,再不放他回荊州,以他那暴脾氣,怕是要氣壞身子了。”

韓經義雖心中憤激,卻也想不出更好的體例,現在已然被王氏盯上,他若不將這擔子擔下來,屆時受罰的將會是太子,而本身又能討得了甚麼好?

王述之頓時笑起來,一手按在他肩大將他轉過身去,掌心緊了緊:“你如何穿得如此薄弱?”

廊外風驟雨急,一旁的樹木晃得短長,司馬嶸披垂的墨發隨風而起,髮絲輕掃肩頭,在王述之的手背上、手指間輕拂而過,彷彿不經意間在心底某處留下一道清淺的印跡。

“皇上心疼太子,替他遲延光陰罷了。”

王述之勾起唇角:“真賀禮呢?”

司馬嶸聽得一愣,不明白他如何到本身這裡來了,問道:“亭台樓閣可曾替丞相打掃拾掇偏室?”

王述之不甚在乎地擺擺手,笑道:“哎,不就是破了幾個洞穴麼?住得了瓊樓玉宇,亦住得了草屋草屋,能奢能簡方為大丈夫。可貴幕天席地,可賞風燭,可觀星鬥,豈不是妙哉?你們不要擾了我的雅興。”

司馬嶸見他這麼有雅興,心中暗歎,隻好應一聲“是”,點了暖爐,置了棋盤,二人便坐在榻上開端對弈。

半夜,司馬嶸睡得含混之際,模糊聽到屋簷上敲起了雨點,猛地復甦過來,起家藉著暗淡的夜色能夠看到窗外一片修竹的影子正隨風扭捏,收回沙沙聲響。

亭台樓閣欲哭無淚,隻好替他多添被褥,恐怕他冷著凍著。

司馬嶸見他滿臉愁緒,心中微微一緊,走疇昔問道:“丞相如何了?但是賀禮一案出了岔子?”

“陸公子此前偶然宦途,連本身的過人之處都視而不見,天然不會在乎其彆人的,更何況,部屬本來就甚是平淡。”司馬嶸平靜說完,抬手指了指棋盤,“觀棋不語,弈棋也不該多言纔是。”

降落的嗓音近在天涯,司馬嶸堪堪回神,想退後半步,卻發明肩頭讓他雙手按著,轉動不得。

王述之再次長歎,望著屋頂:“皇上本日怕是氣壞了,將我丞相府屋宅漏雨之事忘得一乾二淨,眼下我又不敢擅自找人補葺,看來今晚當真要挨凍了,真是自作孽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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