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述之哈哈大笑，走進閣房扔了笏板：“晏清……”

“建康城乃京師重地，任何人出入城門都會顛末嚴格盤問。”王述之看著他，問道，“但是遇著甚麼事了？”

司馬善拍拍胸口：“此事輕易，反正你在宮中無人問津，就連太後也是比來傳聞你病重纔想起你來，我隻需說尋到一處藥效奇異的湯池寶地，籌算帶你去那邊醫治，父皇必會點頭。”

“我今後處分開！”司馬嶸欣喜說完，立即抬腿跨上窗子。

司馬嶸自嘲一笑，抬手在他肩上按了按：“多謝兄長，隻是……現在這身子畢竟不是我本身的。”說著往胸口指指，“若萬一哪天容不得我了，我這孤魂野鬼該何去何從？”

剛下樓梯，一抬目睹門口走出去幾名年青男人，竟都是插手過新亭文會的熟麵孔，而搶先一人則麵善更甚，竟是讓他一碰上就牙疼的陸子修。

司馬嶸一時冇反應過來。

司馬善大驚：“這麼說，你是與這元生互換了靈魂？”

司馬嶸點頭，眼底微沉，見他直直盯著本身，忙撇開目光掩住恨意，悄悄笑了笑：“太子幼年氣盛，不敷為懼，可庾皇後卻始終將我視為眼中釘，一旦冇了你的照顧，那元生能對付得了？”

“嗯？”王述之抬眼看他，“你不叫晏清？”

“……”司馬嶸頓了頓，“在衣鋪四周見到的，以後便一起尾隨到另一條街上，見他入了一道後門，部屬不清楚那是那邊，隻在心中記下了。”

王述之暴露一臉受寵若驚的笑容，打趣道：“如何如此熱絡？半日不見秘聞，但是念得緊了？”

“你們……”司馬善將他重新看到腳，皺著眉搖了點頭，更加不解，“你們為何會長得如此相像？”

司馬善見那矮牆離得不遠，還是提心吊膽，看他掛在視窗，跳到矮牆上差點崴了腳，不由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，直到他拙手拙腳順著樹乾趴下去，這才放心，想了想，又覺好笑起來。

這條冷巷看似人跡罕至，門路上灰塵堆積，竟一走一個足印，司馬嶸腳步倉促，靠近巷口時冇推測俄然有人跑出去，隻感覺一道暗影劈麵而來，不及避閃，與來人重重撞在一處，肩頭生疼。

一起再無擔擱，司馬嶸倉促回到丞相府，用罷飯便開端等，一向比及王述之返來，趕緊起家相迎。

“把穩！”司馬善嚇一大跳，倉猝追疇昔，“這但是二樓！你不要命了？！”

“父皇既已決定封你為王，想必不日便會命你離京，屆時務必將他帶離皇宮，與你一道赴桂陽郡。”

“嗯？”司馬嶸低頭看看本身，“那裡不像？”

司馬善盯著去而複返的人，目瞪口呆：“出了何事？”

司馬嶸忙拾起帶出來作幌子的衣裳：“此地不宜再談，我出來太久，也該歸去了。”

司馬嶸長歎一聲：“唉……我用殘軀與他相換，總要做些賠償纔是。”

王述之道：“甚麼事？”

正在這時，王亭倉促跑出去：“丞相，單大人派人送來口信！”

“哦？”王述之挑眉，點了點頭，看著司馬嶸笑道，“看來我得先進一趟宮了。”

司馬善看了他一眼，再次皺眉高低打量：“你真是我二弟？”

室內密談，最忌隔牆有耳，司馬善早已在相鄰兩側雅間安排了親信，此時聽到敲擊聲，心知是即將有人路過，便走至門口側耳聆聽，又湊到門縫處往外看了看，最後滿臉嫌棄地走返來，低聲道：“竟碰上太子的人，真是倒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