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很快，老鴇領著一名女子款步而來，那女子的確如她所言，高大粗暴一些，即便如此，傲視間也是媚意橫生。

王述之麵露悲切，非常痛心腸點頭而歎：“臣本來是為太子憂心，何如太子不明臣的用心良苦，不肯絕壁勒馬……既如此，臣無妨直說，太子此案並非查錯，而是成心讒諂忠良啊！”

老鴇覺得他是因綠竹賣藝不賣身而心生不悅，連連賠笑著退了出去。

老鴇先前已經收了他充足的銀兩，天然經心極力，聞言趕緊點頭答允，又換了一撥胡姬過來。

“賀禮在豫州不翼而飛，梁大人不但知情不報，並且決計拖住杜大人，阻其上稟朝廷，此罪之其一；賀禮由豫州流民所竊，究其本源，是梁大人治州不當，導致饑民遍野，為求活命不折手腕，此罪之其二。兩罪相加，梁大人難辭其咎，恐怕難以勝任豫州牧一職。”

胡姬嬌笑不已：“天然是明著愛好呀，為了一名胡姬與另一名大人鬨翻了臉，差點當街打起來，此事當年但是在坊間傳播了好久呢。”

老鴇麵露難色，笑道：“胡姬倒是另有一個，不過腰身細弱了些，不似她們這般細肢如柳，恐怕入不了高朋的眼。”

司馬嶸不甚安閒地清咳一聲，肅容點頭。

老鴇笑容上前：“二位瞧瞧可合情意？”

王述之悶笑一聲，戲謔地盯著他，見他唇上邊的鬍子都被吹得掉下來一半，差點大笑出聲，趕緊抬袖遮住老鴇等人的目光，另一手敏捷將他鬍子提上去，拇指悄悄按壓兩下才移開。

王述之一派安閒蕭灑，抬手攬在司馬嶸的肩上，似有幾分醉意，對身邊那胡姬笑道：“還是你們風趣，常日裡見慣的那些美人就曉得附庸風雅，早就看膩了。”

“好。”天子心對勁足，正欲下旨嚴辦梁大人，俄然見王述之出列，不由眼皮子狠狠一跳。

司馬嶸看了看，再次點頭。

“你――！”

“唔……”王述之轉頭，笑著隨便朝中間一名胡姬點了點，招招手唆使意她上前，又轉頭看向老鴇，笑道，“愚弟抉剔得很，你們另有彆的美人麼？”

王述之一臉無辜：“臣冤呐！臣不過是剛巧得了動靜，說劉其山對梁大人陽奉陰違，便叫人去查他，誰曾想查著查著就順藤摸瓜，順到賀禮上麵去了，如此出人料想，臣也實在驚奇！”

老鴇冇推測他的愛好如此特彆，微微吃驚，忙又賠笑：“綠竹雖生得細弱一些，舞卻跳得極好，她是賣藝不賣身的，高朋若不嫌棄，就讓她以舞作陪，不知意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