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本就身份寒微,是得丞相提攜纔有本日,更何況這是丞相起的名,小人感覺很好。”
送賀禮入京的是杜大人杜越,杜越路過豫州,順道拜訪梁大人,不過吃了頓飯的工夫,賀禮就不翼而飛,眼下已經查出來是劉其山與人裡應外合,而內裡偷偷將賀禮運走的倒是太子派疇昔的人,現在太子受命徹查,算是本身查本身。
陸子修止住大禮,淺笑拱手,道了聲謝,入坐後目光輕掃,並未見到司馬嶸的身影,心中微微有些驚奇。
裴亮細心想了想,點點頭:“丞相所言在理。”
司馬嶸微微一笑,對世人躬身拱手,又在王述之的引見下與他們一一見禮,謙遜道:“鄙人初來幕府,如有行事不周之處,還望諸位前輩多多指導。”
“唉……你也太無趣了……”王述之大搖其頭,指節在他額頭敲了敲,笑道,“若給你安排了差事,你每日都要往幕府跑,我使喚誰去?”
王述之抬眼,眼底微沉,將急報遞給他。
王述之聽得直點頭:“不當,不當,王遲但是奴名,要改。”
司馬嶸愣住,抬開端直直看著他。
司馬嶸:“……”
王述之點點頭,未再多問。
世人傳閱,紛繁變色,最後傳到司馬嶸手中,司馬嶸隻掃了一眼便明白過來,這是將豫州的案子查清楚了,著眼處恰是他曾經提過的劉其山,豫州牧梁大人上麵的主簿。
陸子修心底一墜,麵色微變。
翌日,王述之下朝並理完政過後帶著司馬嶸直奔幕府。
陸子修登上畫舫時,天氣已經黑透,王亭拉開帷幔將他請出來。
陸子修聞言更加驚奇,心道元生雖聰明聰明,可畢竟心性怯懦,一言一行都怕行差踏錯,也隻要在本身麵前纔不顯拘束,如何俄然得了丞相如此大的誇獎?
王述之笑看著他:“你可替他歡暢?”
王述之知他忠心,並不在乎,隻抬眼朝司馬嶸看疇昔,見他在那些幕僚麵前氣度安閒,竟模糊透著超出諸人之上的氣勢,不由微微一笑,讚道:“裴亮,你的目光也不錯。”
王述之哈哈大笑: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說著朝司馬嶸招招手,表示他在本身身側入坐。
王述之朝他臉側的傷疤看了看,見那道口兒極其藐小,並不較著,又朝嘴角看去,指節下移,在傷疤處不輕不重地碰了碰:“想不到你也有魯莽的時候,竟能讓樹枝戳到,還疼麼?”
司馬嶸雖決計向元豐刺探過動靜,可對於元生的疇昔僅僅一知半解,入陸府之前的事更是無從探聽,隻好硬著頭皮平靜回道:“疇昔的事便疇昔了,小人隻知本身現在叫王遲。”
司馬嶸在一旁聽著,並未開口,王述之也未曾扣問他的觀點,隻在世人商討以後,叮嚀道:“先將賀禮盯住,我們是暗查的,不宜張揚,臨時按兵不動,看太子究竟要做甚麼,到時再做定奪。”
王述之說完本身倒是先愣住,見他耳背微紅,麵上卻老成慎重,眼底再次浮起笑意,“唔”了一聲:“的確不是,偏瘦了,還需再多吃一些。”
廳內一人怒極嘲笑:“太子這是賊喊捉賊,真是唱的一出好戲。”
裴亮見王述之兀自入坐,忙跟疇昔,低聲道:“丞相,恕部屬多言,王遲瞧著心氣不低,恐非池中之物,您如果想要重用他,務必三思而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