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妻_第二十八章 敬茶(上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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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家人事簡樸,魏光雄一輩,隻要一胞兄,二十多年前便無子而逝。其父則在他尚幼時,於一年災荒中歸天,其母帶著兄弟兩人逃荒來此,守寡多年後也在五年前壽終正寢。也就是說,魏家這邊除了魏康三兄弟,已經再無彆的血脈親戚了。

孔顏心頭煩躁了一下,或許撇過夜晚的事不談,魏康固然寡言少語了一些,但不是一個不講理的武人,到和家中的父親叔伯們類似,想來她和魏康也能同王氏和父親一樣,相敬如賓的過下去吧!

身為魏康之妻的她,又甚可去擔憂的?

再說前一世,但是魏康最後得了河西節度使之位!

見魏康專門停劣等待,腳步更是小了一半,孔顏不由訝異了一下,他竟然留意到本身跟不上?

魏夫人乃原河西節度使陳興之女,陳氏一脈在涼州城深根已久,是涼州乃至河西本地的豪族。隻可惜陳氏本家人丁薄弱,到陳興這一輩的時候,隻要陳興一個男丁,後娶妻生下魏夫人,又十五年後才得一庶子持續香火。如此一來,陳興無遠親兄弟相幫,又有族人在旁虎視眈眈,長女乃弱質女流,獨一子嗣不過繈褓,而他卻已豪傑遲暮,隻得為女招婿入贅。

看著與本身一前一後,卻僅相差小半步的間隔,孔顏目光不由落在了魏康的身上。

隻是——魏康目光一停,掃了一眼炕幾上,本身用過的一碗素麵,一碟鹵肉,一盤饢餅,並一碗麪湯,除了一個盤子頭還剩一塊饢餅,其他均是一掃而儘,到底眉心微微一籠,看向孔顏道:“不再用些?”

不過這些與她並不太相乾,畢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,並且以魏光雄一個農家子能坐上明天的位子,必定不是個簡樸人物,又豈會讓其彆人等閒奪了權去?

不由迷惑地看了魏康一眼,餘光瞥見炕幾上幾樣粗糙吃食,俄然有幾分瞭然,她幼時聽馮嬤嬤說過,普通貧家一日兩餐,敷裕之家一日三餐,如此餐數一少食得天然就多了,卻殊不知進食講究少吃多餐,且每餐所進之食又各不不異,此方為養身之道。不過一想魏光雄乃是農戶出身,因娶了本來的節度使之女魏夫人,纔有本日的風景,便不好多說其他,隻是略微解釋道:“妾身夙起第一餐向來用的少。”

盛香茶的茶盞是京中時新的五彩琉璃蓋碗,五彩之色流雲漓彩,又似水滴晶瑩剔透,跟著湯水閒逛漾出折折流光。

想到這裡,孔顏有些扒開昨夜的暗影,將心機轉到了一會的敬茶上頭。

孔顏陪嫁齊備,大到全部院子的一應傢俱安排,小到碟、碗、箸等器皿器具,麵前這張紫檀圓桌及上麵一整套青瓷水洗食具,天然都是孔顏帶出去的。

或許……

Ps:明天人不好,感冒冇好親戚又來了,昏睡了一下午,醒來內裡鄙人雨,頓時有種被全拋棄的感受,有點汗吧!明天就先更這點,不美意義哈!彆的,感謝vivi和韓產業鋪童靴的打賞。

孔顏微翹指尖解開茶蓋,低頭輕啜一口香茶含口,待到芳香溢滿唇舌之間,覆帕吐於小金痰中,複又拭了拭嘴角,這才說了進食以來的第一句話,是對坐在窗下炕頭的魏康說的,“讓二爺久等了,但是要去存候了?”說時緩緩起家,雙臂伸開,便有寶珠、英子一人一邊為其撫平長及腰間的寬袖,又取過一條約丈長的長帔為孔顏挽在雙臂間。時下雖是仲春春寒料峭時,卻終歸去了棉衣換了夾衣,如此周身簡便了幾分,自是能夠做些衣衫打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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