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妻_第二十八章 敬茶(上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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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家人事簡樸,魏光雄一輩,隻要一胞兄,二十多年前便無子而逝。其父則在他尚幼時,於一年災荒中歸天,其母帶著兄弟兩人逃荒來此,守寡多年後也在五年前壽終正寢。也就是說,魏家這邊除了魏康三兄弟,已經再無彆的血脈親戚了。

都是身邊用慣了的人在奉侍,二房本來的下人還冇拜見過主母,自也冇得進房頭服侍的事理,馮嬤嬤領著人靜悄悄地打扮、擺桌布食、端水漱口,統統都井然有序。孔顏先是有些不風俗,本身做最細碎的瑣事時,有一個還是陌生的男人在旁看著,不過見這一屋子六七小我都是打小服侍的,倒是魏康一小我在她的人當中,不覺更加的泰然自如,等早餐用到最後一道法度時,已經能夠完整忽視一旁的男人。

身姿矗立如鬆,法度妥當有力,如許的人普通心性剛毅,心中自有一番朗朗乾坤在,就像她的父親一樣。

不過這些與她並不太相乾,畢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,並且以魏光雄一個農家子能坐上明天的位子,必定不是個簡樸人物,又豈會讓其彆人等閒奪了權去?

長裙上身緊束胸口,下身十二幅散開,一緊一鬆曲線儘顯。

魏夫人乃原河西節度使陳興之女,陳氏一脈在涼州城深根已久,是涼州乃至河西本地的豪族。隻可惜陳氏本家人丁薄弱,到陳興這一輩的時候,隻要陳興一個男丁,後娶妻生下魏夫人,又十五年後才得一庶子持續香火。如此一來,陳興無遠親兄弟相幫,又有族人在旁虎視眈眈,長女乃弱質女流,獨一子嗣不過繈褓,而他卻已豪傑遲暮,隻得為女招婿入贅。

孔顏聞言一愣,她還為魏康已等得非常不耐,冇想到竟然還讓她再用一些?

聽到孔顏的叨教,魏康目光不著陳跡的從那一雙翠綠素手移開,輕瞥了一眼置在屋子正中的束腰圓桌。

訝異一瞬,卻聽魏康催促,就斂了心境,帶上性子謹慎一些的英子並兩個小丫頭隨即跟上。

隻是陳興怕如何也冇想到,他招婿入贅的魏光雄,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改換門庭,不但擔當了府邸,更奪了河西節度使一職,而那位魏夫人的庶弟雖仍在涼州城內,卻不過一淺顯的大族子罷了,自成人便再無打仗過一分一毫的軍務。

看著與本身一前一後,卻僅相差小半步的間隔,孔顏目光不由落在了魏康的身上。

盛香茶的茶盞是京中時新的五彩琉璃蓋碗,五彩之色流雲漓彩,又似水滴晶瑩剔透,跟著湯水閒逛漾出折折流光。

可一想到魏家的發財史,再念及魏康非長非幼竟得了河西節度使的位子,孔顏心頭就不受節製地一陣亂跳。

身為魏康之妻的她,又甚可去擔憂的?

隻是——魏康目光一停,掃了一眼炕幾上,本身用過的一碗素麵,一碟鹵肉,一盤饢餅,並一碗麪湯,除了一個盤子頭還剩一塊饢餅,其他均是一掃而儘,到底眉心微微一籠,看向孔顏道:“不再用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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