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南之地,長年酷熱,修建閩王府的時候,最首要的就是修了個很大的冰窖,以包管閩王殿下在一年四時都不缺冰。
6兆的兄長在江州做錄軍參事,蕭承鈞邊讓他盯著江州刺史。
“開個打趣罷了,”趙熹撇嘴,確認這三皇子並非甚麼膽色過人之輩,“明人不說暗話,臣本日實在是特地來見殿下的,隻因臣聽聞,殿下要娶臣為妻?”
正玩鬨間,聽到門外有人通稟,言說戶部尚書求見。
戶部尚書因著前兩日提了蠢點子,好幾天不敢說話,絞儘腦汁想要奉迎閩王,好把前些日子的事揭疇昔。
趙端一甩袖子,又回了尚書省。
淳德帝聞言,非常不喜,著人徹查此事。
“臣有要事相商……”戶部尚書看了一眼蕭承鈞懷中的人,此中的意味不言自明。
蕭承鈞點點頭讓6兆下去,摸了摸樓璟的腦袋,“青州的河道還未修好,沈連怕欽差看出來,硬是不準災黎歸去,這盧新能佈施百姓倒也還好,糧草若不敷,我補給你便是。”
“你個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!”陳貴妃聽到這動靜,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選太子妃隻是她暗裡裡的打算,藉此勒迫趙家為他們所用,但這事是決計不能拿出去說的,這但是犯了淳德帝的大忌。
蕭承鈞看動手中的手劄,時不時撚起鎮在冰中去了殼的荔枝,喂到樓璟的口中,“京中這些日子非常熱烈,九女人倒是能折騰。”
經查明,三皇子著實在醉仙樓見了都城中的諸多勳貴後輩,世人喝得酩酊酣醉,蕭承鐸還與羅家二公子摟摟抱抱,形狀密切。
“不可,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地剿匪,早些安設災黎,何至於此,要補給災黎,就該他本身出銀子,憑甚麼扣我的!”樓璟不滿道,“這事你彆插手,我定要那長季子當了褲子還我糧草。”
蕭承鈞無法地搖了點頭,不去管他,讓安順喚了戶部尚書出去。
“殿下不想獲得樓璟嗎?”趙熹看著他,笑得滑頭非常,心中默唸“樓大彆怪我啊,就出售你一下,也不是真出售”……
蕭承鈞站在帝王的角度看,用那裡的錢都一樣,隻要能把事情處理便是。
屋中燈火透明,內裡則是夜景暗淡,趙熹天然看到了窗戶縫裡的人,他今晚灌了統統人,唯獨冇有多灌這羅二公子,看著麵前連連點頭的三皇子,俄然陰陰地笑了。
蕭承鐸蹙眉,“我不知你在說甚麼。”達成所願,不就是獲得太子之位嘛,這話豈是胡說的?特彆是在陳家的死仇家——趙家人麵前。
事已至此,趙端歎了口氣,交代趙熹不準再亂來,判定回了尚書省。
蕭承鐸低頭看了看,不由得打了個暗鬥,警戒地瞪著趙熹,“今晚這麼多人看著,你覺得你逃得了嗎?”
“回殿下,江州刺史盧新開倉放糧,那些災黎已經安設了,隻是北四郡農戶被糟蹋潔淨,夏收的時候無糧入倉,盧新便扣了江州虎帳一半的糧草,等著夏季鬧饑荒的時候再分發下去。”6兆回稟道。
“先等等。”趙端擺擺手,等中午下了職,直接去了翰林院,把趙熹提出來,一頓怒斥。
次日,禦史彈劾,言說三皇子覬覦儲君之位,暗裡會晤太子妃的人選。
屋中的人醉得東倒西歪,有的睡得不省人事,有的暈暈乎乎自顧不暇,倒是那羅家二公子冇喝多少,隻是裝醉倒在三皇子懷中,被扔到一邊時就展開了眼,見兩人鬼鬼祟祟地出去,便悄聲跟了上去。